然而平樂再怎么哀求,和帝的神情也沒有絲毫的變化,他冷冷下令說道:“動手!”
“是,皇上。”
兩邊的人狠狠抓住平樂,讓平樂沒有絲毫的余地能夠掙扎。
和帝身邊的宦官走下去,對著平樂的臉便是兩個響亮的巴掌,毫不留情。
爾后更是一個打的比一個狠,比一個響亮。
平樂的哭喊聲也更是洪亮。
“嗚嗚嗚!父皇……你為什么這么狠心……你、你為什么這么對平樂?平樂究竟做錯了什么讓父皇這么厭惡平樂?”平樂的臉立時紅腫了起來,活像嘴巴的兩邊夾了幾個大核桃,看著滑稽又可笑。
“做錯了什么?”和帝冷聲說道:“你眼下還不知道你做錯了什么嗎?冥頑不靈的混賬東西!”
平樂一邊哭一邊說道:“兒臣之前確實是做錯了,可兒臣不是自己認錯了嗎?父皇也原諒兒臣了啊,父皇為何非要讓兒臣去靈風寺那種地方呢?兒臣不想去那里,求父皇收回成命吧!”
她的臉上雖然沒有流血,但也布滿了許多細小的傷口,所以淚水流在臉上,有些刺痛,她一邊捂著臉,一邊哭。
“對了對了,父皇,兒臣今日來也是有一樣東西要給父皇看的……”平樂從自己的懷中急急掏出一樣東西,是一枚玉戒指。
和帝看見那枚玉戒指,瞳孔微縮,他怎么將這樣東西給忘了?
他示意身邊的人將平樂手里的東西呈遞上來,那人會意,將平樂手中的玉戒指拿了上來,遞給和帝。
和帝看著那枚玉戒指,有片刻的愣神。
他想起之前蕓謠是怎么將這個東西交給他,讓他交給自己的女兒的,他又是怎么將這枚玉戒指交給平樂的。
這一切的畫面他以為自己忘記了,但如今甫一想起來,卻仍舊是那樣的清晰。
蕓謠曾想著對他說:“如果我沒有生出皇子,而生了一個公主的話,你也不能偏心,要向皇子一樣寵愛她,不能讓她受一點點的委屈,這枚玉戒指,是我娘親從小交給我,讓我待在身上的,現在你替我將這位戒指給我們的女兒,我不希望她能夠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希望她能夠平安快樂地在皇宮里長大。”
在這吃人的皇宮里平安快樂且健康的長大,是很難的一件事。
然而和帝做到了,但是這個對象卻是錯誤的人。
但在記憶里那些美好的畫面,充斥著的始終是平樂的臉,他之前也是那般寵愛過平樂的,如今看到平樂像一條喪家犬一樣跪在身前,他心中自然是有唏噓。
“父皇,這枚玉戒指,是父皇小時候交到兒臣手中的,父皇一直讓兒臣好好保管著,兒臣也做到了,小心翼翼地將它呵護著,甚至不敢有一點磕碰,哪怕是平樂自己摔到了,也不會讓它受傷……”
“現在,平樂將它還給父皇,平樂沒有什么別的要求,平樂只求父皇能夠別讓平樂去靈風寺那個地方,平樂會待在皇城里好好悔過,絕對不會再生是非的,求父皇答應平樂這個要求吧!”
平樂說完這一番話后,殿內安靜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