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門!開門!例行檢查!”門外忽然傳來一陣震天的敲門聲,屋里頭的人急忙出去開了門。
一開門,便見一隊穿著禁衛服的侍衛面容沉肅地站在屋外,最前頭的那人上前,打開了自己手中要犯的畫像,問那人說:“你見過這畫像里頭的人嗎?”
屋里的人仔細端詳了一下,搖了搖頭說道:“大人……這畫像里頭的人小人并沒有見過……大人……這是什么要犯嗎?”
“你沒見過?這幾日關于這張抓拿要犯的皇榜貼的滿大街都是,你竟然沒有見過?”
那人訕笑了一下,說道:“大人,小人的弟弟身患殘疾,小人一般都待在家里照顧弟弟,除了要干活時出門以外,其余時間都在家中,更何況這幾日家弟的病情加重,所以小人就更是沒怎么出去過,沒見過這皇榜……不是很正常的是嗎?”
“哦?”那軍官挑了挑眉,說道:“你家中有幾個人?”
“現在就我和我弟弟兩個人,爹娘過世的早,長兄如父,一直都是我這個做哥哥的在照料他,苦是苦了點,但我靠買些菜的營生,也勉強夠二人過活的……”
軍官問道:“你弟弟現在在哪里?”
“就在屋里頭呢,大人要是不信的話,要進去瞧一瞧嗎?”
軍官微微頷首沒有拒絕,領著這一隊人進了這間外表破舊,內里也沒有好到哪里去的毛屋子。
里頭幾乎沒有什么裝飾,既破舊,又簡陋,和平常清苦老百姓的住所沒有什么不同。
“你弟弟呢?”那軍官問那人說。
“家里在里頭的炕頭躺著呢。”那人將軍官引了進去。
只見一個逼仄狹小的木房間里,一個看起來虛弱卻并不瘦弱的男子躺在臟污的被褥里,房間內亦是隨處可見的漏風的破洞。
“你弟弟是哪里殘疾了?”軍官沉聲問說。
“腿,他小時候貪玩,在大街上被人用馬車給撞了,撞壞了一雙腿,從此之后都再也站不起來了,只能躺在床上被人照顧……”說到這里,大哥抹了抹眼淚,說道:“據說那戶撞人的人家有些來頭,我們報了官,卻只得到一些看病的銀錢……這世道……窮人就該受欺負嗎……”
軍官聽到這里似乎也有所感,他沒有去檢查床上躺著的那個人是否是真殘疾,他拍了拍大哥的肩膀,說道:“行了,好好照顧你弟弟吧,我們就走了,若是看到畫像上的人一定要通知我們,如果你幫我們抓到了這上頭的人,可是一筆不少的賞金,足夠你們兄弟二人無憂無慮地過日子了。”
“是是是……謝謝大人,如果我們見到了,一定通知大人!”大哥連忙道謝說。
軍官沉吟一聲,從屋子里走了出去,擺手示意下屬道:“走吧,這里沒有我們要找的人,去下一家。”
“是。”
大哥見這一行人走了出去,急忙關上了門,他將躺在床上的人扶起來,問說:“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