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何等聰慧,自然聽出了穆習容話中的意思,“我明白,今日不談其他,只是提前來為寧王妃送行,提前與你告別罷了。”
“好了,既然心意已經到了,那蘇某就告辭了。”蘇玉說著,自己轉著輪椅朝門口的方向推去了。
穆習容沒有讓人留下來的意思,只說道:“蘇公子慢走。”
想必蘇玉這下應該是徹底斷了他對她的那份心思了,不過也是,這原本就是毫無指望的事情,蘇玉這般聰明,應該能夠學會如何調節自己的。
蘇玉前腳走,寧嵇玉后腳便從宮中回來了。
“時間定下來了嗎?我們什么時候啟程去楚國?”穆習容問說。
寧嵇玉點了點頭,道:“我已經和和帝說過了,便是后日,后日我們便可以回楚國了。”
穆習容抿了抿唇,示意自己知道了。
回楚國也并不意味著是一件好事,但現下留在和國也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意義。
“有件事情,我需要告訴你。”寧嵇玉忽然對穆習容說道。
“什么事?”穆習容見寧嵇玉這般正式,心中也不由有些惴惴的,不知道寧嵇玉要和她說些什么。
“是關于鬼舌的事情。”寧嵇玉神色鄭重說道。
“我一直覺得晉長安可能和鬼舌有一定的聯系,但苦于沒有什么線索,晉長安太擅長掩藏自己了,直到那日,我在晉長安的身上發現了一個鬼舌組織的圖案,才真正確定了晉長安就是鬼舌的人。”
寧嵇玉頓了一下,看見穆習容神色微變,還是繼續說道:“晉長安不止是鬼舌的人,恐怕在鬼舌的地位還不小,不然,鬼舌也不會讓潛在極刑司里的人花這么大的力氣將晉長安從極刑司里頭救出來,說明晉長安對鬼舌來說極其重要。”
“可是關鍵時刻,那個之前潛在極刑司的人卻放棄了晉長安,自己逃走了,這不像是他們的作風,所以我懷疑,對鬼舌重要的,不是晉長安這個人,而是晉長安身上的某樣東西,再結合之前晉長安與蘇平樂的聯系,那樣東西恐怕十有**就是來自于蘇平樂身上。”
“蘇平樂身上……?”穆習容蹙眉想了想,蘇平樂身上能有什么東西能夠吸引晉長安乃至整個鬼舌的組織如此窮追猛打呢?
這究竟是什么東西呢?
有個想法忽然在穆習容腦中閃現出來,她抬頭道:“會不會是濯心玉?!”
“濯心玉?”寧嵇玉皺了皺眉,想起之前穆習容曾經和他提起過,“就是蘇清翎母妃留給她的那枚玉戒指嗎?”
“對,那可以當解藥的濯心玉,對于習武之人而言,更是一個大助力,鬼舌的人是不是就是想要濯心玉呢?”
寧嵇玉沉眉想了想,穆習容這么說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像穆習容說的那樣,這濯心玉很是珍貴,有那么多神奇的功效的話,恐怕鬼舌背后的人想要這枚東西也并不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對了!”穆習容忽然想到什么,“我忽然想起來,其實我看的那本記載著濯心玉的醫書是不完全的,而缺失的一頁上寫著的應該就是濯心玉剩下的功效,而那一頁才是關鍵!沒準,濯心玉還有其他更為逆天的功效,所以讓他們這般爭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