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公公已經在楚昭帝身邊侍奉了有些年頭了,可以說是楚國的老人,但是就是這樣的人,現在也不被允許靠近楚昭帝,楚昭帝如今只讓雁笛近身,仿佛別人靠近一步便會害了他似的。
“這樣的話,本殿下就更要見了,放心,虎毒不食子,本殿下好歹是父皇的兒子,父皇不會對本殿下怎么樣的,而且,父皇生了病,我們這些做臣子的,更應該去看一看才是,否則本殿下落下個不忠不孝的下場,該上哪里說理去呢?”楚宓羽仿佛生了三寸不爛之舌一般。
“這……”雖然他也覺得楚宓羽說的有些道理,但他是真的不能放人進去的啊,一旦放人進去他的小命可就不保了。
“殿下,就算您說的再有道理,奴才也是不可能放您進去的,此事事關奴才的項上人頭,奴才還想好好活著呢,殿下還是請回吧。”那公公面不改色地無情道。
楚宓羽臉色陰沉下來,“你就不怕我現在就要了你的命嗎?”
“如果殿下想要奴才的命,殿下來取就是了,不必威脅奴才。”那公公倒是個有骨氣的。
不過他也知道,楚宓羽不可能胡亂就喊打喊殺,更不可能就因為這件事情來殺了他,所以他才如此有恃無恐。
而楚昭帝就不一樣了,若是他真的將楚宓羽放了進去,皇上可是賜死他都不帶眨眼的,前一批宮人就是這樣沒的,他可不想步了他們的后塵,所以她只能選擇得罪楚宓羽了。
“你……”楚宓羽目光恨恨的,臉色有些陰沉,“本殿下今日就是要亂闖又如何!?”
“殿下快走吧,奴才這是為了您好,如果這件事讓那位知道了,殿下可是會有不小的麻煩了,為了殿下和奴才的安全,奴才只能這么做,還請殿下原諒奴才。”公公好話歹話說盡,就看楚宓羽能不能領會了。
那位?
楚宓羽聽言狠狠皺了皺眉頭,那位又是那位?
難道那位比他父皇還要可怕,這公公為什么提起“那位”的時候,神情里的恐怖比提起楚昭帝的時候還要盛?
這宮中到底發生了什么?
罷了,既然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會有什么結果,楚宓羽只能先作罷。
大不了等夜黑風高的時候,他再來就是了,他倒是不信,這些人能一天十二個時辰,眼睛都不眨地盯著這里。
“哼。”楚宓羽冷哼了一聲,道:“你們給本殿下等著,你們今日敢如此對待本殿下,等父皇好了,本殿一定要讓你們好看!”
楚宓羽說完這番狠話后,轉身便走了,似乎是真的動了怒一般。
那位公公看著楚宓羽的背影,神色很是不妙。
看來這位殿下是不信這個邪,不會善罷甘休了。
這可如何是好,眼下這里鬧出了這么大的動靜,恐怕那位也已經知道了,如果連殿下也……
唉,可他身份卑賤,終究做不了什么,這亂世很快就要降臨了,而他這種人,只能做這亂世之中的一根浮萍罷了。
是生是死,又飄向何方,都不是他所能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