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你說說話啊,您到底怎么了?”楚宓羽有些著急地對楚昭帝說道:“是誰害的你,您跟我說,兒臣一定讓那人付出代價!”
楚昭帝只眼珠子間或一輪,他看著楚宓羽,眼中似有千言萬語,卻始終說不出口。
他艱難地動了動嘴唇。
“呃……呃……”然而只發出了幾聲怪聲,連一個字都連不成。
“父皇,你要說什么?”楚宓羽見楚昭帝像是掙扎著要說什么話似的,急忙上前去聽,可誰知到楚昭帝什么話也沒說出來。
楚宓羽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他好不容易才闖進來,可是卻什么信息也沒有得到,有的只是躺在床上一動都不能動,連說話都說不了的楚昭帝,這叫楚宓羽很是心焦。
“父皇……這樣吧,我說幾個名字,如果父皇覺得我說的是對的,您就眨一眨眼睛,可以嗎?”楚宓羽見楚昭帝聽言眨了下眼睛,立時有些高興,急忙問說。
“將父皇害成這樣的人。是不是就是雁笛?”
楚宓羽滿心期待著楚昭帝能夠回復他,給他一個正確的方向。
然而就在這時,楚昭帝的眼神忽然變幻了一下,變得陌生而又冰冷,他也沒有回應楚宓羽的問題,而且轉而看向了床頂,像是對楚宓羽視而不見。
“父皇!你回答兒臣啊!”
楚宓羽心里奇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見著楚昭帝就要回答他的問題了,忽然又想變了個人似的。
就在楚宓羽想要追問的時候,忽然殿內傳來了一聲動靜,似是有腳步聲響了起來,但是這腳步聲非常之輕,楚宓羽在聽到的一瞬間便知道激靈,躲進了龍床底下。
好在龍床下頭空間很大,足以楚宓羽藏身。
“奇怪?沒有人?”他方才明明聽到這里有動靜。
如今主子去了怡縣,半路卻讓他回來看著這宮殿里的皇帝。
他方才還聽見似乎有人說話,沒想到現在就沒了。
“難道是我聽錯了?”
那人看向楚昭帝,問說:“還是說,那個發出聲音的人是你?你現在已經能夠說話了?”
若是真的如此的話,那他一定是要把這件事情稟告給主人的。
一個中了傀儡蠱的人能夠說話,很有可能意味著蠱蟲已經失效了。
然而楚昭帝像沒有聽到似的沒有回應他的話,面龐木然,毫無表情,真的像是個傀儡人似的。
“罷了,看樣子也不像。”那人說了這么一句話后,轉身便離開了,只不過那人沒有走遠,不遠不近地看著楚昭帝。
這任務也委實無聊,一個只能躺在床上的皇帝,和一個活死人有什么區別?
主人將這活派給他,難道是為了鍛煉他的心性不成?
該死的,這楚國的事情究竟什么時候才能夠完結,否則,他都要無聊死了,比起這些,他更喜歡殺人,喜歡血腥味,也喜歡從人身上流露出來的那些足以覆滅一個人的恐怖。
“咦。”那人余光一撇,忽然看到了龍床底下還未來得及掩藏下的一角衣裳。
那人冷笑一聲,原來那只會說話的小貓在這里。
他佯裝沒有發現,緩慢地靠近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