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嵇玉冷聲笑了一下,他的笑中帶著濃濃的嘲笑之意,像是在嘲笑雁笛的想法太過天真了一些。
“精兵如何?府兵又如何?誰的兵也要看是誰調教出來的,本王操練出來的兵,就是一個府兵也能抵得過你是個精兵!”寧嵇玉的話久久傳在上空,聲入人心。
“那就看看究竟是鹿死誰手吧!”雁笛一聲令下,命令士兵進攻。
兩波人馬很快打到一處,到處都是兵器相接的聲音,也到處有人流血斷臂。
“嵇玉……”穆習容看著這些場面,有些不忍。
雖然眼下局勢是他們占了上風,可這些血都是因為她而流的,如若不是她執意要出來赴約的話,那么這些士兵,也就不用受傷或者犧牲了。
寧嵇玉察覺到穆習容的不安,伸手將穆習容的眼睛給遮了上去。
“你肚中有孩子,見不得這種場面,還是閉上眼睛吧。”
穆習容覺得眼前一片黑暗,那些兵器的聲音和士兵的慘叫聲在她的耳中反倒是愈發得清晰起來了,她身子微微地顫了顫。
寧嵇玉安慰說:“容兒,你要知道,今日發生這些,并不是你的錯,是有些人太過貪心了,早晚這些事情都是要發生的,而戰死,原本就是這些士兵的使命。”
寧嵇玉的話對穆習容來說有些殘忍,可有時候,真相便是如此殘忍的。
穆習容抿了抿唇,她伸手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想再聽。
似乎有了身孕之后,穆習容的感情便變得更加的敏感了,經常看到一些事情心中便不由得很觸動,這也是避免不了的事情。
而一旁的雁笛,看見自己這一方明顯處于劣勢,他咬了咬牙,對穆習容說道:“寧王妃!難道你真的對藥王谷的那樁慘案一點想要知道的想法都沒有嗎?!你真的不想知道你真正的仇人,真正的幕后黑手是誰嗎?!”
“寧王妃!你這樣自私,對得起你的師父玄宗,你的那些師兄師姐們嗎?!”雁笛對著穆習容大聲喊道,像是生怕穆習容聽不見似的。
穆習容神色微動。
穆習容不可能不知道雁笛這樣說是為了讓她上鉤,可是面對藥王谷的事,她總是做不到無動于衷。
但是雁笛究竟知道些什么,楚昭帝又知道些什么,她并不知道。
她只怕他們只是為了引她上鉤所以編造這些謊言,對于藥王谷的事情其實根本也不了解。
可是萬一……
雁笛見穆習容神色動搖,繼續說道:“你該不會真的以為那個溫訾明就是你真正的仇人吧?那你可太過天真了一些,溫訾明不過也只是個傀儡罷了!”
寧嵇玉自然不可能任由雁笛這樣說下去,擾亂穆習容的思緒,他喝止雁笛說道:“當年的事情,本王會查的一清二楚,就不勞煩你費心了!雁笛,你已經快要成為本王的甕中之鱉了,你還是先想一想該怎么保全你自己吧!”
“保全我自己?”雁笛冷笑道:“這個就不勞寧王殿下操心了!”
他轉身騎上早就已經準備好的馬匹,揚長而去,走之前還不忘對穆習容說道:“寧王妃,你以后一定會后悔今日沒有和我走這一趟的!屆時你想要知道當年發生的事情,可就難上加難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