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風瑟瑟,李羿塵的影子在搖曳。
哪怕來此之后早有準備,哪怕見過前世十萬年經歷,哪怕此時有翻云覆海之能,這一刻,李羿塵依舊在止不住顫抖。
一座石碑,鐫刻三個如女子天葵之血的大字,起名為死人崗,這本就讓人心神顫栗。
“嘎!嘎!嘎!”
不遠處的石碑上,一只漆黑的烏鴉佇立,腦袋四處張望,猩紅的眸中泛著妖異的光澤。
它那猩紅的眸中有一抹譏嘲,與人無異。
它似乎是在恥笑這個初來者膽小如鼠,又仿佛是用眼神告訴這個少年,此地,不是他一個凡人就可以來的。
那種眼神很欠揍,就像前些日子周敬洋面對他時露出的眼神。
這種眼神對尋常人來說大抵會使人憤怒,畢竟這太挑釁尊嚴,但在李羿塵眸中,這種眼神就是狂躁癥引發劑,一見即怒,沒有例外。
唰!
忽地,李羿塵身影消失。
下一刻,他直接來到漆黑烏鴉的后面,即死人崗的山路上,一席黑色衣衫隨夜風飄搖,身影頎長且峻拔,渾身上下盡顯淡然、傲然之氣,就站立在那里,一步不退。
烏鴉瞪大眼睛,與人無異的猩紅眼眸中充滿不可思議,以至于此時它仍舊失神在原地。
在它那一對眼眸中,還停留著一片劍光。
而在它那一對漆黑的細爪子下,氣勢磅礴的石碑已一劍兩斷,“死人崗”三個血紅大字直接被分裂,留下一道筆直的劍痕!
它頭冒虛汗,被嚇傻了。
僅一個眨眼的功夫,在它“精神力”極其強悍的鎖控下,對手竟然能夠出其不意,一劍之間將橫亙此地數十載的石碑劈成兩段,這早已不是尋常人能夠辦到的了。
它失聲喃喃道:“這……這是什么劍法?”
李羿塵沉聲道:“隨手一劍,無名。”
說著,他已經往山上行去。
烏鴉怔神,隨手一劍,竟快到如此地步,這他娘的是什么鬼才?
在它的記憶當中,六十年前的佛僧“無度禪師”初次蒞臨,曾展現出了驚世駭俗的天賦,即面對此碑時,非但沒有立即下跪,反而步步向前,最終走過去。
這成就了蓮花古寺甲子六十年的神話。
自那以后,蓮花古寺視此碑為天賦碑,能夠看到此碑而不下跪者,即上乘天賦,行步者,為妖孽天賦,而行過者,已是自蓮花古寺至今唯有無度禪師。
可李羿塵非但沒有跪下,沒有走過,反而一瞬間移過,更一劍間將其劈成兩半。
這如何讓人不震驚?
這簡直顛覆了它的想象,因為無度禪師最后的境界,可是僅次于天道圣者!
“那少年,怕是真有圣者之姿。”烏鴉看著那道遠去的身影,仍舊失神。
“或許,他會是下一個無度禪師也說不定啊。”
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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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塵邁步上山,目光向四周打量,不過,周圍卻是朦朧一片,被雪白的霧靄遮蔽。隱隱約約,隨著雪白霧靄涌起淹沒,可依稀見到有灰藍色石碑橫亙其間。
這些灰藍色石碑皆氣勢磅礴,歷盡滄桑,留下了無窮歲月的痕跡,斑駁古老。
除此以外,不難發現,這些灰藍色石碑上皆寫著古老文字,扭扭歪歪,如雞爪亂抓而成,毫無可欣賞之處。
但是,也不難發現,有“道”蘊藏其間。
而最明顯的表現,是那些石碑在雪白霧靄中不斷的閃爍著光輝,有一抹捉摸不透的韻味。
根據李羿塵前世十萬年記憶,這十之**是道碑!
何為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