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是說辭而已。腳踩兩只船,和忠義一點也沾不上邊。如果這也算忠義的話,那偽軍也可以說自己是身在曹營心在漢。”
我一時語塞。過了一會,我慢慢的說道:“也許中國的老祖宗,早就發現社會是矛盾的,人也是矛盾的。比如說我,我就是矛盾的。我既寫散文,也寫驚悚小說。正因為矛盾,所以故意找出這樣兩個人物,一個成了圣賢之君的代表,一個就成了忠義之士的代表。”
和平想了一下:“你思考問題很快,好像說得有一定的道理。我今天上午受夢的啟發,寫了一首詩。”
“念給我聽聽。”
他動了幾下桌子上的鼠標,對著屏幕念道:“
屠兄猶弒弟
囚父入愁隅
卻教丘夫子
還為圣主乎
先降歸漢相
再拜向玄孤
今日臨忠寺
香煙也不殊
”
我聽了以后說:“嗯,還不錯,把你困惑的兩個問題都提出來了。而且孔夫子說的仁義禮智信,和他們兩個確實有不大相稱的地方。”
聽了我的話,他又說:“我最近還寫了一首短詩。”
“什么詩?”
他沒有馬上回答我:“我前兩天看到一只小船順流而下,忽然有了這樣的想象。我想象古時候這里有個秀才,準確的說是個進士。這個秀才考中了進士,坐船進京去趕考,參加皇帝的殿試。秀才……”
我打斷他:“是進士。”
“對,進士。就說書生吧。這個書生坐著船一路過來,看著兩岸的美麗風光,想著即將到來的美好生活,心情一定是大好。這個書生本來就是書香門第,詩禮傳家。于是詩興大發,就做了一首詩。”
“是首什么樣的詩?”
這次他沒有看電腦,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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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了出來:“
一水還從一嶺巋
山環水繞總相宜
詩心若有連圖韻
縱墨猶淋繪秀漓
”
我聽完笑了:“這樣的詩我也會寫。一嶺也比一水高。”
“嗯。”他饒有興趣的看著我:“下面呢?”
“下面。”我想了半天,然后說:“我還沒想好。你讓我再想想。等明天,明天我告訴你。”
“好吧。看看你這個散文加驚險小說作家,能不能也寫首古詩。”
又過了不知多久,晚飯的時間到了。我們走出旅館,來到街里,隨便走進了一家小飯館。坐下來點完菜,正在等的時候,門外走進來一個女孩子。女生叫小麗,在一家酒吧做事,我跟和平都認識她。我跟小麗打招呼。小麗走過來說:“是你們倆啊,這么巧也在這吃飯。”
我說:“是呀,一起吃吧。”
小麗說:“那怎么好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