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樾搖了搖頭:“這個倒沒有。”
二夫人一下子著急起來:“最重要的東西你不給她,難道你已經被迷惑得忘了我們的目的了嗎?”
王樾笑了笑,目光如凌冽的冰凌:“孩兒自不敢忘,只是若由我拿給她,她肯定有所起疑,會懷疑當初孩兒主動撩撥她的目的。孩兒要的是她心甘情愿地長期堅持喝避胎藥。這不,今早我路過她房間時,她已經喝上了。”
二夫人頓時眉開眼笑:“還是我的樾兒想得周到啊。樾兒,你是怎么做到的?”
王樾笑嘻嘻地將昨夜發生的事情,細細說與二夫人聽。
說完,王樾的嘴角掛起一抹邪魅的笑:“母親大人,您放心吧,只要我與趙巧蓮多往來些時日,每次事畢她都服下麝香柿錢湯,不出半年,她必然再也無法遇喜。只要趙巧蓮懷不上孩子,加之王鑒的發妻朱檀兒,王鑒連娶兩房夫人都無子嗣,到時候您再旁敲側擊地給父親大人吹吹枕邊風,父親大人肯定會認為王鑒注定沒有生育能力。一個無后之人怎么能成為世子,繼承下一任土司呢?上次推小桂圓落水后,要不是半路冒出個盧有心跳水救人,王鑒早就被龍鱗水蜈蚣毒得癡呆癱瘓了,現在也不至于這么麻煩。只有來個釜底抽薪,讓王鑒徹底翻不了身,不然母親大人您和我這么多年的心血,可就全白費了!”
二夫人面色一驚:“說到朱檀兒,不知道為什么,我最近老是夢見她七竅流血地找我索命,說她已得知當年她命喪王土司府,正是我在她的胭脂水粉里偷偷加了白澒,她長年累月地使用,導致臟器受損而香消玉殞。樾兒,你是知道的啊,當年我在她的胭脂水粉里加白澒,并不是想要她的命,只是想要她懷不上王鑒的骨肉,不讓蔡秋娘母子那么受老爺寵愛。我哪里知道朱檀兒身子骨這么弱,一點點白澒就要了她的命,為此我也在菩薩面前誠心懺悔過多年了……”
不等二夫人說完,王樾打斷二夫人的話:“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母親大人,您切莫擔憂,孩兒這就差人去黃龍寺請無妄法師來為您做場法事,驅魔化煞。若是到時父親大人問起來,孩兒就說是母親大人您請無妄法師來商議在‘龍宮’里修筑佛堂的事宜吧。”
二夫人稍稍安下心:“還是樾兒知道心疼娘啊。要是你弟弟濟兒能有你一半醒世就好了,整天就只知道舞刀弄槍。”
“我和三弟一文一武,文韜武略,各司其職,不挺好的嘛。”王樾笑了笑,見時候不早了,和二夫人告別后離開了。
屋外一縷陽光直射進二夫人的房間里,如一束亮閃閃的金線,溫暖了整個房間,但二夫人始終覺得房間里陰氣沉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