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輕蔑一笑:“你忘了?姐姐結婚,我可是有個豐厚的小舅子紅包。全給你交了學費。本來我還想換個配置比較好的新電腦,現在只好再說吧,真羨慕你有個這么好的弟弟。”
“算我沒白疼你。”我忍著哭腔,假裝理所應當的說。
我雖然嘴上經常抱怨爸媽偏心弟弟,但心里其實對父母最大的感激是他們帶給我一生最大的禮物,是能陪我一生,永遠做我依靠的弟弟。也是有弟弟在父母身邊,才一次次成全了我追夢的自由。
他永遠是我最疼愛的人,是我的盔甲是我的軟肋,父母愿意給他多少,都跟我沒關系,我還要盡自己的能力再給多給他添一份屬于姐姐的疼愛。
我開始一天上十個小時的課,上午四個小時,下午四個小時,晚上兩個小時。不間斷的學習,我的進度比同班同學快了很多。于此同時我也收到了暨南大學成人大專的錄取通知書。
我趕緊問了小樂:“我收到錄取通知書了,你呢?”
小樂說:“還沒吧,不知道。”并給我發了一張截圖,是一條短信,“民生銀行”給她發的入職通知。她說:“可惜回來了。”
其實我也有收到,很明顯也很正常。詐騙短信而已,我沒揭穿她。我也相信她懂這種短信。
“回來都回來了,你跟蟲子,怎么樣了?”我岔開話題問。
小樂:“在鬧分手...沒事,鬧一鬧而已。”
我跟蟲子還一直保有聯系,雖然我不知道那段時間他為什么那么對我,我也自顧不暇,沒有過多在意。但這段時間也偶爾聽過他說的跟小樂的事,小樂一直對前任還有一些耿耿于懷,偶爾會發一些不是很明顯的社交動態,蟲子心細,早已留意到,也成了他們鬧分手的導火索。
小樂和蟲子還是藕斷絲連,有復合的可能。
天熱了。按照我的習慣,心煩的時候會自己一個人去吃甜品綿綿冰,甜品剛上,對面就坐下來了兩個人,是我的小學同學一一和大陽。碰見了,就坐一塊吃。
小樂、一一、大陽,走得近,她們有個閨蜜群基本天天有聊天。我猜我和小樂在廣州的很多事,她們應該也知道。
一一:“陳椰,你還要去廣州嗎?”
我:“嗯,準備好了再去。”
一一:“那為什么要回來?小樂為了陪你,跟你一起回來,都不去銀行工作!再回去,這個工作也不會等她了。”
大陽附和著說:“是啊。看你失戀,她都陪著你,你還把她一個人丟在廣州。小樂真的太慘了。”
......
我懵了一下,為了我放棄銀行工作?聽著好偉大,我差點就信了。我沒去之前她不就是自己在廣州嗎?
我接受著她們看似關心實質責備的問候,太滑稽了,本來想反駁,想想,算了,一一和大陽對我來說不重要,我不在乎她們的看法,小樂也許需要一個臺階下。
頭頂更熱了,原來是余小樂給我扣了這么多帽子。反正,從小到大,你也沒少拿我這個壞孩子擋槍。
我原以為已經挺離譜了,沒想到人生第一件震碎我三觀的事情在后頭......
在我們回家之前,唐芙也依照父母的意愿回了老家,父母通過關系幫她打點,加上她的個人閱歷,進了一家有名的證卷公司當客戶經理。
我為了答謝她之前在廣州的照顧,想請她吃飯。叫了小樂一起,但她走不開,我自己一個人去找唐芙。
一來二去,我和唐芙接觸得越來越頻繁,之間的不適感也沒有了,唐芙很熱情,我們常走動,后來認識對方的父母,唐芙和我家人也成朋友。
幾個月后,我的設計課程全部結束了我準備去廣州實習。
臨走前,唐芙約我吃飯。茶余飯后,我們第一次真正推心置腹的聊天。
唐芙:“真的沒想到你跟你家人的關系這么好。”
我很疑惑:“很意外嗎?”
唐芙:“沒見面之前聽小樂說,你家人很討厭你,我還在想家人都這么討厭的人,應該不咋地,哈哈哈哈,但好像不是這樣的。”小樂還說了一些我父母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