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頹廢的爬上了床。
也怪他睡前手賤,點開了某信,朋友圈上有一個紅點,點進去一看。
許令怡給他點了個贊。
這可把他氣的夠嗆,當下就坐了起來,枕頭啪的一聲甩出去砸在衣柜上。
震得時鐘從墻上掉下來,玻璃碎了一地。
陳河無論如何也冷靜不了了,他現在滿腦子都是破壞欲。
可是他摔了半天,卻一點都沒平靜下來。
最后蹲在洗手間里,眼睛無神的看著壁燈。
他在那里坐了一夜,第二天鬧鐘響了,他才走出洗手間。
粗略的整理了一下自己,他就騎著車去上班了。
可能是精神狀態不太好,路上發生了一點小碰撞,轎車車主是一個很潑辣的中年婦女。
他都說了會賠償,人家就是不讓他走,還非要打電話報警。
陳河胳膊著地,擦出了一大片的血痕,現在正流著血。
他站在路邊,聽著中年婦女的謾罵,眼睛無神的看著自己的胳膊。
交警過來協調,大媽這才不再叫囂,嚷嚷著讓他賠3000。
他沒有反駁,直接把錢給她。
女人走了,他坐在倒著的摩托車邊,感覺街道上一切都很陌生。
交警拍了拍他的肩膀:“小伙子別放在心上,趕緊去醫院包扎一下吧,你看你都流血了。”
陳河茫然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輕輕的說了一聲謝謝。
手上的疼到現在才開始發作,他扶不穩車把,慢慢的推著車去醫院。
一路上,他似乎能感覺到周圍人的目光,又似乎感覺不到。
一個人坐在醫院里,護士給他包扎傷口,然后催他去繳費。
他依舊是魂不守舍的樣子,點了點頭。
小護士離開了,他看著墻上的時鐘,上午九點半。
遲到了嗎?
手機鈴聲響起,備注是令怡。
他感覺自己好像鼻子有點酸,但還是毫不猶豫的掛斷了電話。
現在給他打電話干什么!
了解他今天有多慘嗎?
另一邊,一笑看著被掛斷的電話,猶豫了一下,又打了過去。
他今天有點反常,每天準時到單位的人,今天到現在都沒出現。
她去問了李立志,知道他沒請假,所以有些擔心。
第二個電話也被掛斷了,一笑猶豫著放下了手機。
也許今天他家里有急事吧?
盡管如此,到了中午也沒見到人,她坐不住了。
去找李立志問了陳河的地址,打車過去。
陳河家住在一個比較高檔的小區,進出都需要登記。
一笑登記了一下,問清楚陳河的單元和門牌號。
結果她在門口按了很久的門鈴,沒有人應答。
按照小區的規定,房主人沒有要見她的意思,她就不能進去。
無法,只能又打車回警局。
在樓下的時候遇到了上午休息的嚴鎮,他手里拎著餐盒,笑瞇瞇的走過來。
“師姐!我給你帶了你最愛吃的菜,我們快點上去嘗嘗!”
一笑沒找到陳河,也有點魂不守舍,胡亂的點了點頭坐上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