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在即,一笑參加最后一場面試的時間到了。
這天早上,是梁非寒趕著馬車送一笑到考場去。
在門口分別后,梁非寒就等在考場外面。
今天的考試大概就上午的時間,所有人考完以后,會有人宣布分數,然后也有可能被別人挑戰。
沒有一上午的時間,是解決不了的。
一笑可能是今天來的最早的,管事的收了她的通行證,把她帶到考試的地點,讓她在外面等候。
考試的時間依舊是早上八點整,陸陸續續有考生進來。
第三輪刷下去太多了。
晉級的人,只有寥寥五指之數。
這五個人很快就到齊了,其中一笑認識的,就那個冰山在。
另外兩個人好像已經落選了,無緣參加這場最終的面試。
冰山在這里也只認識一笑,所以就在她旁邊坐下來。
一笑知道這個人不說話,也沒上趕著過去貼冷屁股,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待考試開始。
誰想到今天冰山哪根神經搭錯了,居然開口說話。
“梁小姐,今天的名額我不和你搶,但你能否答應我一件事?”
一笑側目,看著男人冰冷的面孔,還有那雙眼睛里難得一件的情緒。
雖然不覺得自己的名額需要他讓著,但是聽聽他的請求也無妨。
于是一笑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他說。
男人緩了口氣,組織了一下語言:“我需要國藥局一味藥材。”
一笑挑眉,需要藥材?
通過男人磕磕絆絆的描述,一笑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原本大叔是通過了考試的,但是有一群人打傷了他,傷得很重已經沒有辦法來參加最終面試了,而原本屬于大叔的名額,就落在了那個打人的身上。
一笑的視線巡視一周,最終定格在一個瘦高個身上。
那個人就是曾經故意靠近過大叔的人,也是他頂替了大叔的名額。
可是這和冰山有什么關系呢?
冰山繼續往下說道。
他是從前線退伍下來的老兵,那個大叔的兒子是他的戰友,打仗的時候,大叔的兒子替他擋了子彈。
戰爭結束后,他一直記著這份恩情,在海港找到了戰友的家人,這才知道這家人現在的情況很不好。
大叔的兒子已經死在戰場上,妻子瘋瘋癲癲跳井沒了,就剩下一個病弱的女兒。
偏偏這兩年不太平,大叔的女兒因為招惹了地痞流氓,被打得半死,后來搶救回來,眼睛卻瞎了。
本來這樣也就算了,沒想到大叔的女兒發了高燒,眼睛壞死,大夫看了后說,眼睛瞎了是小事,如果不用藥治療,沒有多久人也得沒了。
大叔就剩下這么一個女兒,家里又沒有錢。
剛好在街坊鄰居口中聽說了國藥局的事情,所以自學了醫術,打算過來碰碰運氣。
大叔天賦是挺好的,但是耐不住人老實,不知道人心隔肚皮。
到底還是被人算計了。
冰山也是知道大叔過來報名,才過來的。
他一直有暗中幫襯大叔,可是這一次大叔的名額丟失,他也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