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大門緊閉，但是卻有無數人堵在門口，吵吵嚷嚷，比集市還熱鬧。
但是馮敬定睛一看，在場的竟然有不少熟人，有左相府里的，也有右相府里的人。
尤其還有一些武將，像羌瘣和楊端和一看到馮敬，都紛紛給馮敬打起招呼。
“喲，這不是馮長史嗎？你怎么也來了？是為了買書吧，先來后到排隊啊！”
羌瘣這邊剛嚷嚷完，楊端和一腳把他踹開，“排個屁的隊，都特么等兩個時辰了，到現在都沒見到太子，怕是太子也沒有！”
“不是吧，太子都沒有，那敢問哪位大人家里有富余的，老夫愿意高價購買！”李信在人群里面，突然冒出這么句話來，“要不然今兒個回去沒飯吃啊！”
李信跟羌瘣差不都，也是怕老婆的主，就因為老婆想要《石頭記》，大秦書屋買不到，就跑到太子府，結果沒想到吃了個閉門羹。
周圍朝中重臣和各豪門府上家丁聽了，一個個嗤之以鼻。
“老李，你特么搞笑呢，要是有富余的，你覺得我們還會等在這里兩個時辰？”
“就是，就算是真的有，現在恐怕也沒人愿意賣給你，在這兒的誰家是缺錢的主？”
馮敬看這情形，知道自己這趟怕是白跑了，卻忍不住好奇問羌瘣，“羌大人，難不成你家中也有人愛讀《石頭記》？”
羌瘣是個大老粗，他老婆也是，幾個兒子更是莽夫，又沒有女兒，所以才引起馮敬的好奇心。
“是啊，老羌，你這是為啥跟我一起排隊？”楊端和不懷好意笑道：“是不是外面養人了，所以就……”
“去你的！”羌瘣大大咧咧嚷嚷道：“就許你們這幫讀書的喜歡看，不過俺倒不是為了書，但也是為了書。”
“你們看過書的，應該都知道，《石頭記》所用的那個紙，拿來如廁，是佳品嗎？”
如廁？佳品？馮敬和楊端和等人一聽，瞬間都懵了，等反應過來，一個個立刻聲討起來。
“滾，羌瘣你特么就是棒槌，特么那是書，不是給你拿來糟蹋用的！”馮敬爆了粗口。
楊端和也羞與其為伍，“離我遠點，老羌，沒想到你還有這嗜好，之前難不成你都是拿竹簡干事的？”
“嘔……滾！”
太子府門外，一片笑罵聲，而太子府門內，趙熠本來準備出去解釋一下，可是走到門口，還沒開門，就聽到羌瘣的咋呼聲，立刻改了主意。
【特么拿書擦屁股，也就那幫殺千刀的干得出來，愿意等就等吧。】
【看來五十錢賣的太便宜了，這幫家伙居然打起這種主意，那就干脆賣一百錢，每天限量，誰特么敢拿去擦屁股馬上曝光出去，老子不信沒人聲討！】
【不過這么說起來，老子倒是可以讓王熾想辦法整點衛生紙出來……】
到了第二天早朝，嬴政已經做好準備。
只要有大臣參奏趙熠，他就如昨日怒斥馮敬那般，好好訓斥那幫沒眼力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