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道玉簡,是否就在你手里?”
湯黎認真的看著負厚:“你想要讓我出山,輔佐那公子稷谷?”
負厚點了點頭:“沒錯!”
湯黎發出一聲嗤笑:“那公子稷谷,有謀無斷,畏首畏尾,難成大事!”
“在二十年前,他曾可以輕易的通過公室的力量,以惡鴻大敗的理由,將惡鴻驅逐出朝堂,甚至殺死,但是他畏懼一旦沒有了惡鴻,紹國大軍難當,默認了惡鴻引北地蠻人組成的大軍入境,造成惡鴻勢大難擋,蠻人也成為了尾大不掉之勢。”
“十年前,惡鴻突破四階失敗,雖未身死,但是重傷難愈,若是能夠集其力量擊殺惡鴻,但是他卻猶猶豫豫,說不愿意行此等手段。”
“五年前的圍城之戰,原本是他最后的機會,若是就此割據,拖出樊籠,也能夠徐徐圖之,也被他錯過。”
湯黎深深的看著負厚:“你說此人?能成何事?”
“那惡鴻,乃是一頭猛虎,以氣吞萬里之勢吞掉了這高國,而我們這位公子,卻是一只山雉罷了,看似高高在上,卻只能夠撲騰幾下翅膀,怎么也不可能化為沖上云霄的鳳凰。”
負厚臉色大變,一瞬間猶如從十年來一直期待的美夢中驚醒,但是臉色變得更差了:“如此說來,你更看到那惡鴻?”
湯黎搖了搖頭:“那惡鴻乃是一頭食人猛虎,專橫跋扈、見利忘義。”
“我們高國這兩人,一人干大事而惜身,一個見小利而忘命,這樣的人,如何能夠統一天下,能守住這高國不失,就是天幸!”
“而如今,大爭之世,高、磐、紹、徵、黎、黽數國,已經將附近的大小國幾數滅亡吞并,白國在幾年前也被磐國滅亡,徵國如同風中殘燭,隨時可能被磐國滅亡。”
“紹國數次攻打黽國,黽國已經丟了二十幾座城池,國土淪喪大半,我高國在磐國和紹國的夾擊之間,日消月減,內部還有司馬惡鴻持大軍和公室爭斗,以及蠻人作亂。”
湯黎對著負厚說道:“你告訴我,高國如何不亡?怎么才能不亡?”
湯黎沒有再等負厚的回話:“我準備離開高國,將尚賢學宮遷往磐國,重回我學宮故地,昔日的大桓王畿之地。”
負厚失魂落魄,走出門外,絲毫不知道如何是好。
走到門口后說道:“那惡鴻恐怕等不了了,他當初突破四階失敗之后,雖然沒有死去,但是也再也沒有機會窺探那長生之境。”
“惡鴻篤信那一統天下之人,將能夠如同昔日的大桓龍丘帝君一般,死后成神,證得帝君之位,用不了多時,恐怕就會動手了。”
數月之后,高王病歿,王位傳于幼子,太宰惡鴻佐之,新王發布詔書,詔鎮守南域的公子稷谷回都城皋陽,但是從皋陽發出詔書還沒有抵達,公子稷谷就逃往了紹國。
惡鴻親自追到了昌地邊緣,想要將跨河遠去的公子稷谷擊殺在昌地。
但是恰逢夫子湯黎路過此地,將路過昌地進入磐國的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