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就看到,壓制住了所有超凡者和修行者的神域,在這雙巨掌之前就好像不存在一般,層層波動信仰之力被戳穿,僅憑著雙手撕裂屬于白港的結界,一擊穿透那似乎可以抵擋一切攻擊的符文晶壁。
此刻從白港抬頭看去,就可以看到那雙巨掌好像將天空都給擊穿撕裂,投影而出的星辰云海中間出現了一個大洞,露出了外面的真實世界。
“這怎么可能!”所有看到這一幕的存在瞬間就被嚇破了膽,哪怕是四階的超凡者,也感覺渾身顫栗,不可能流汗的軀體也感覺冰涼無比。
“神域!神域都壓制不住他?”一個高舉著木頭法杖,身體有著部分獸化痕跡的法師,此刻說話牙齒都開始打顫,發出的聲音都變得尖利了起來,之前還在打著某些主意的他,瞬間感覺到全身發冷,如果剛剛一瞬間他出手了,恐怕剎那間就會死在這里。
“五階的力量怎么可能這么夸張?這難道就是以一件神魔之器為憑依的力量?”一座占星塔之上,捧著一顆珠子的占星師看向了遠方,眼神仿佛失去了距離。
每一個人看著天穹那個大洞,一道巨大如同神魔一般的法相之軀從那大洞之中沖了出去,離開的一瞬間,那存在還回頭看了一眼大地之下的超凡巨城。
這一刻所有人都同時記住了那雙恐怖而沒有感情的眸子,強大的姿態仿佛深入骨髓,壓制得所有人連反抗的力量都涌不出來。
城市角落的城堡別墅之中,一位穿著星辰長袍的煉金術士嘴角揚了起來:“五階的力量,而且絕對是站在巔峰的五階,酆都是以一件神魔重器為憑依,這個世上,恐怕只有手持神器的人,才能夠和他進行抗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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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洋上激戰的兩個人,卻絲毫不知道遠處發生的變化,更不知道距離得不遠的三位四階,他們之間的廝殺是否已經終結。
巨大的魔影變得稀薄,而背著神木棺槨的道人,此刻可以看到渾身都被染紅,藍色的八卦道袍,化為了暗紅,其渾身都開始腐爛,黑色的死斑爬上了他的軀體。
甚至連他的眼睛都從眼眶之中脫落,只剩下兩個黑漆漆的大洞,此刻的張平,比起那亡靈術士,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死人、守尸鬼。
如果不是神木棺槨和遺蛻的力量護著他,恐怕早已被那魔影的力量給融化成一團肉泥。
即使如此,那無孔不入的力量伴隨著魔音和黑光,不斷的消磨著他的護體靈光和血氣,腐蝕著他的神魂,時時刻刻想要將其拖入死亡,同化為一個邪靈。
“不要再抵抗了!來吧,和我融為一體,那是你的命運!”
“能夠抵抗這么久,已經是你的極限了,張平,就算是你師傅,也不過于此了!”
海上的魔影狂笑之下不斷的化為長長的怨魂邪靈之河,沿著海面流淌朝著背著棺槨的道人而去,不斷的撕裂那由白玉鼎匯聚而成的光芒和大陣。
那屹立在海面之上的白色光球,逐漸稀薄,猶如風中殘燭,隨時都有可能熄滅。
隨著一條黑色的暗影之鞭抽打崩碎了白色的大陣,大量的碎片一同隨風消逝,一道道符箓幻化成煙。
最后只剩下了道人站在海面上,黑色的暗影之鞭從其胸膛穿透而過,被其以指化劍割斷,卻怎么也阻擋不住胸口噴涌而出的黑色血液。
這一瞬間,空氣都安靜了下來,兩人都知道最后的關頭到來了,結局已經誕生。
背著棺槨茍延殘喘的道人任由破敗的道袍隨著狂風舞動,他抬起染滿了黑斑的臉龐,一雙黑洞洞的眼眶看向遠方的魔影,哪怕他此刻看不到,只能夠憑借神識感應對方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