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辰還在戰舟甲板上并未離去,上次乘坐戰舟時,自己只是一個剛剛踏入先天的凡人武者,十年過去,現如今的楊辰也是凡人口中練氣巔峰的仙師了。
擺脫了妖嶺血食的困境,又成為天地間的一個不斷攀登的螻蟻,乾坤未定,蛟龍未遇,這一切僅僅是開始罷了。
世事如棋,風云莫測,十年流水,百年滄桑。
這個生長在十萬大山的青年,第一次踏出了這祖輩生活的土地。
“青丘秘境。”
楊辰握著左手手腕,真靈手鐲似乎感受到了楊辰激蕩的心緒,正一閃一閃地亮著猩紅的光芒。
“道友獨自遠眺,心中所思為何?”
楊辰眉頭微微一皺,戰舟上并無自己熟悉的同門,誰會這時與自己搭話?
楊辰微轉過身,順便整理好衣袖,提起左臂。
定睛一看,是個面孔陌生的修士,整個人松松垮垮的,內門弟子的藍色法袍顯得有些陳舊,看樣子還不是被踢出內門的練氣弟子。
要么是還未到五十壽元,要么就是煉器閣,煉丹閣,法禁閣這種有幾分手藝的弟子。
看樣子不似未至五十壽元的內門修士,法禁閣的修士此人肯定不是了,楊辰久在閣內,從未見見過此人,煉器閣楊辰也不少去,也沒見過此人,應當是煉丹閣那幫藥師中的一員。
這三閣弟子,就是修為無所寸進,宗門也從不會開革出去,做為最耗費資源,才能培養出來的煉丹師,宗門更不會放走任何一個。
這些念頭只在楊辰念頭中轉了一瞬,便躬身行禮說道:“這位師兄,在下只是從未遠行出過宗門,心中對師門有些牽掛,乍一離開宗門,心中有些感傷,不妨事。”
“哈哈,小友自謙了,像你這般年齡去這絕地的我可沒見到幾個,來來來,飲酒閑聊一番。”
說著那修士就從儲物袋中擺出桌椅,酒壺菜碼揮手就擺滿了桌子。
楊辰并未急著坐下,目光閃了閃:
“在下楊辰,不知,道兄如何稱呼?”
那修士擺了擺酒杯,酌滿琥珀色的酒液,一股酒香就飄散而出。
“是我唐突了,我雖認得你,可你還不認得我,在下外門煉丹閣執事卞哲,見過道友。”
所料不差,自成卞哲的修士正是煉丹閣弟子。
楊辰從容坐下,掏出自己儲物袋中的靈果,自己從宗門離去之前,代楓專門為他帶上了不少的青橘靈果,在云渺宗靈脈種植的靈果,自然不凡,也不知代楓是從哪里弄來的種子,問她也不說,楊辰也就懶得追究到底了。
青橘雖是靈果,可也不算甘甜,配上卞哲的靈酒喝起來別有風味。
楊辰雖不知卞哲找上自己作甚,心中也不焦急,躺在椅子上看著不斷飛掠戰舟的白云,哼著小曲,十分愜意。
不是所有人都有心思像這二人一般在戰舟上自酌自樂,看楊辰這般怠懶的樣子,卞哲終究是沉不住氣了。
“楊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