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真人熱了熱手中的靈茶:“歲數大了,話就多了些,師侄見諒。
最后的結果就是,你師尊師兄也不用賠付靈石了,按照修真界約定成俗的規定,雙方做過一場。
由諦妒劍宗那位死了愛徒的長老,派弟子登門拜訪,和你師尊門下的弟子較量一番,生死各安天命。”
楊辰揉了揉額頭方才跳起的青筋:“好似也只有這般方法了,總不能勞駕師尊出手,不過這決斗的事宜,在宗門里多少年都沒有了,傳出去也不怕人笑話,諦妒劍宗這是什么意思。”
湯真人雙手交叉放置身前,面上也有些不解:
“其實我剛進宗門的時候,約戰的事情還是屢見不鮮的,算不得什么稀奇,不過這二三百年,我宗實力大為長進,梁宗主實力冠絕大山,卻是沒有宗門會主動上門挑事了。
諦妒劍宗此次主動挑起事端,我也是不知為何,可能那劍宗長老,單純就是愛徒心切吧,也沒必要深想,應付過去就好。”
楊辰微微搖頭:“諦妒劍宗的金丹親傳,會去天元城開青樓?那是不是太荒唐了,修的是哪門子劍道?我宗這些年也死了不少弟子,也沒見哪位長老找上門去。
若是按大山混亂時期的慣例,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最后全宗都會牽扯進去,我總覺得諦妒劍宗此舉另有深意,”
湯真人起身拍了拍楊辰:“不要把什么事情都上升到宗門的高度嘛,莫說是一個筑基弟子,就是我們這些金丹長老,在涉及到宗門的名聲事宜上,都要做出讓步的。
再說人家都登門挑戰了,給足了面子,若是不應戰,豈不是怕了他諦妒劍宗,終歸要做過一場,若是技不如人,輸了對局,也沒什么好說的,劍修在斗法上本就有些強橫。
有宗門內那么多長老在,還能讓那諦妒劍宗的劍修做什么傻事不成?你還是準備準備回宗的事情吧,希望你能給宗門長老一個驚喜,這對你也有些幫助。
最后提點你一句,你不知道的劍道多了,紅塵劍道知不知道啊!狹隘。”
楊辰雙眼微瞇:“師叔,對我有什么幫助?我怎么聽不大懂。”
“你小子可是有罪責在身的,還要我提醒你嗎,就私通魔女這一條,就可終身讓你進不了內門了,你表現出彩一些,也好抹了罪過,不枉你師兄一番苦心。
難不成,你還想常駐北境不成?你師兄為了將你弄回法禁閣,可是沒少打點啊,你是不是李天祿那小子的私生子啊?他怎么對你這么上心?”
楊辰面目一獰,轉瞬又恢復平靜:
“師兄對每一個師弟師妹都是盡心盡力,我對大師兄是十足的尊敬仰慕,大師兄對我有傳道之恩,待我亦是如兄如父。
至于私通魔女一事,宗門修士怎么想都與我無關,當初的事情查的明白,宗主也是知道的,我受了應受的懲罰,沒什么好說的。
今日叨擾師叔了,晚輩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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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楊辰就起身而出,湯真人伸手欲攔,終究是放下了微抬的右手,看著楊辰走了出去。
湯真人微嘆口氣:“李天祿啊,你終究是做了件對的事,有你這個人定著,楊辰還做不出什么傻事,就是塊石頭,捂了這么多年,也該焐熱了,宗門傳承,我不如你啊。”
楊辰出了戰堂,只覺索然無味,湯真人重提陳年舊事,算是重揭楊辰的傷疤,不知不覺,楊辰就踱步進了城邊坊市。
城墻邊的坊市,是城中居民采買用度的地方,手中捏著大半個青橘之果,楊辰又失魂落魄地出了殘破地坊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