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維道友!”此時的嵐卉正一臉慍怒看著楊辰。
楊辰正欲沉醉琴音,就發現嵐卉死死盯著他,心道不好,都刻意運轉了許久冰心訣,還是讓她看出來了。
“無維道友,你身上的煞氣怎么回事!昨日心神不寧,難道就是去殺人了不成!”
楊辰眉頭微皺,嘴上說道:“是又如何?難道我殺個人還要告訴你不成!薊城府衙都不管的事,你又何必置喙。”
“你!!”嵐卉胸口一陣起伏,楊辰卻沒有注意那姣好春光,他不知為何心中有些發虛,起身看著窗外的竹林發呆。
嵐卉平復好心境,輕聲說道:“道友若是如此,煞氣何時能消解干凈,心境如何得以平復!”
楊辰抬手從靈風中抽出一片竹葉:“我都不急,仙子急什么,你彈你的,琴資照付便是,再說,只是殺了個人,能有多大的影響。”
嵐卉憤怒地一撥琴弦:“就是如此!你煞氣如此濃厚,就是如此緣故!你根本就不在乎,今日殺一個,明日殺十個,在你眼中算得上什么!你心中哪還有對生靈的敬畏尊重!”
楊辰覺得嵐卉的指責之言十分刺耳,不由開口說道:“你會尊重一只螞蟻嗎?你在跟一個修士談什么仁慈?還是說你們巫師就仁慈了?巫蠱之術最為邪異,血祭之術在各巫族部落中屢見不鮮,大家都一樣,算不得什么好人。
至于圖騰!可笑的信仰,將命運寄托于強者,乃至什么天道,愚昧!弱者的思維!
敗者淘汰,贏家通吃,這才是真相,難道我說的不對嗎!所以你們巫師才淪落到在大地中四處流竄,連建立個天琴門傳承,都要依靠賣藝與人,才能留得生存之隙。”
說著,楊辰愈發激動,步步緊逼,嵐卉嚇得不斷后退,倚靠于竹壁之上。
楊辰見狀氣勢一收,還有許多譏諷挖苦之言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去,看嵐卉緊咬嘴唇不敢說話的樣子,楊辰心中有些懊惱,轉身憤怒地拍了下桌子,盤膝坐下,心中默念起冰心訣。
楊辰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在嵐卉面前,總是控制不住情緒,楊辰特意運轉心法檢查了下心境神魂,并無心魔之兆,這是怎么回事,怎么會對一個巫師如此刻薄冒犯。
若是其他人說這種話,以楊辰的性格,定是一笑了之,頂多心中嘲諷幾句,甚至不屑于爭論,為何對嵐卉如此苛責。
良久,楊辰睜開雙眼,心神重歸平靜,神識一掃,嵐卉還靠在竹壁上默默垂淚。
楊辰斟酌再三,輕聲說道:“最近遇到一些事情,心神激蕩不穩,胸中煩悶,一時失言,冒犯了仙子。
巫師傳承于上古,延續至今,自有其中真意,呵呵,我們修士也是脫胎于巫道,同根同源,全是我迷了心智胡沁,仙子不要在意。
我這幾日也尋了些新的妖獸皮毛,仙子不妨挑選一些,我給你煉制些琴弦,或是什么別的巫器,不需你花靈石,就當做我剛才冒犯的賠禮,你看如何。”
(本章未完,請翻頁)
嵐卉揉了揉臉頰:“道友心志堅定,是我話多失言了,至于琴音消煞之約,你我相見兩厭,我看也就算了,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