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郭世美精赤著上身,武三正小心地幫郭世美擦著藥油。
郭世美只覺身上傷口火辣辣一陣刺痛,急道:“你小心點。”
武三忙道:“是是……”小心地擦著。
武三想了下道:“照少爺您這樣說的話,我們的確很難報官抓他們。”
郭世美氣道:“你這不是廢話嗎?要是可以報官的話,我早就找縣太爺了,還叫你想什么辦法。”
武三忙道:“是是,少爺說的是,只是……這個白愛楠,從交手的幾次來看,他是個很精明的人,要想辦法對付他,恐怕不易啊。”
郭世美惱怒道:“照你的意思,是讓少爺我忍氣吐聲,饒了他們?”
武三一驚,忙道:“少爺,小的不是這個意思,怎么可以饒了他們呢,少爺您被他們打成這樣,能放過他們嗎?就算少爺您大人大量答應,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不答應啊!”
郭世美罵道:“別油嘴滑舌了,快想想有什么主意幫我討回來,事成后本少爺重重有賞。”
武三大喜,笑道:“少爺,小的剛想到一條妙計,可以狠狠地還以顏色,替少爺您出這口惡氣。”
郭世美急道:“什么妙計,快說。”
武三附耳在郭世美耳邊道:“少爺,您可記得,書院的后山……”
郭世美驚訝道:“后山?那后山是書院的禁地,平時絕少人進去,聽說還……你提那干什么?”
武三點頭道:“書院的后山之所以是禁地,那是因為據說山上住著個專吸人血的惡鬼,再加上后山道路縱橫交錯,野草叢生,稍不留神,就會迷路,進去的人,就再也沒出來過,所以才會列為本鎮的禁地,要是我們能把那個白愛楠引進去的話,我看他……肯定是九死一生啊。”
郭世美大喜,忙道:“可是,又怎樣才能把他引進去呢。”
武三笑道:“這還不容易,據小的觀察,那個白愛楠雖是個男兒身,卻似乎跟那個高天寶走得很近,所以,我們何不從他身上著手……俗話說,關心則亂,少爺,您懂得……”
郭世美想了下,驚喜道:“嗯,不錯,快說,你打算怎么把他引進去。”
武三想了下,搖頭道:“嗯,這樣的話,又好像太明顯了,我估計很難讓他上當。”
郭世美急道:“你就別轉圈子了,快想辦法。”
武三笑道:“少爺別急,這樣不行的話,那小的就給他來個反其道而行,虛虛實實,實實虛虛,定讓他防不勝防,墜入我的圈套。”
郭世美急道:“快說,什么辦法?”
武三附耳在郭世美耳邊輕聲道:“少爺,小的打算這樣……”
郭世美聽罷,驚喜道:“好,就這么辦,還是你的鬼點子多,事成之后一定重重有賞。”
武三一陣歡喜,忙躬身道:“謝少爺。”
郭世美忽而擔心道:“只是這個辦法,不會傷害到梅美吧?她要是出了什么事,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武三笑道:“這個少爺您大可放心,我們計劃這么周密,而且小的在沿途做上記號,擔保小姐沒事。”
郭世美想了下,毅然點頭道:“好,就按你說的辦。”
次日中午,書院后山樹林,郭世美和武三、西門劍、杜聰四人指揮著幾個家丁在布置著一個廢棄的陷阱。
兩人多高的陷阱,底下是成排的竹子削成的尖刺,家丁們用細竹條在上面支撐成網狀,再在上面灑上樹葉使陷阱和周圍融合在一起,絲毫看不出異樣。
一個家丁看了看稟報道:“少爺,陷阱都布置好了。”
郭世美點頭道:“嗯,好,很好,不錯,白愛楠啊白愛楠,這次我看你怎么逃出我掌心。”
西門劍和杜聰看著,一陣擔心,西門劍擔心道:“郭少爺,不是說好了不傷人命的嗎?現在我們這樣做……會不會出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