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在秦敏還沒出師的那段時間,家里就只能由她來掌勺,現在她會的料理太少了,好在周子魚和老黃嘴巴都不挑。
楚韻從來不是一個安于現狀的人,隨著體內開辟了靈根,這幾天妖力轉化的能量正不斷滋養著她的體質,似乎身體活力也被激活了,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勁一般。
楚韻在樓下研究料理這門深刻的學問,老黃則是在屋頂上,眺望東邊的大海。
美景配二鍋頭,似乎充滿著說不完的歲月靜好。
周子魚嘩啦一聲翻了上來,手上拿著一瓶滿滿的二鍋頭,湊到老黃的旁邊,將手上的酒塞了過去。
老黃醉醺醺的臉上,頓時眉開眼笑起來,將手上的空酒瓶子往屋檐下一丟,那處空地上,這段時間已經堆積二十多個二鍋頭的空瓶子了。
“想什么呢?一天到晚喝酒,悶悶不樂的?”周子魚好奇的問道。
他這位妖皇老媽也這個脾氣,心情不好就是喝酒,妖界的果酒度數還沒人界那么夸張,周子魚也偷偷喝過二鍋頭,他倒是覺得,什么時候把二鍋頭帶回去,孝敬孝敬老媽。
“人到暮年,身不由己,不多喝點酒,還能干啥呀。”老黃感嘆了一聲。
活了一百四十年,大是大非的,也看多了,看淡了,變得無聊了。
他出生的時代,民族資本家正試圖挽救垂垂老矣的大清,洋務運動也是如火如荼,雖然看起來崢嶸,其實是一個死氣沉沉的時代。束冠之年,甲午戰敗的消息傳出,大清百姓陷入了絕望;花甲之年,他還上過戰場,殺過日寇。茍延殘喘道現在,即便是放在修行界里,那也是一個奇跡了。
不過周子魚卻知道,這老頭求生欲強著呢,當初還求著自己帶他進遺跡找機緣。
“咋了?是覺得我實力下滑了,帶你進遺跡沒希望了?”
老黃又悶了一口:“那倒也不是,我好歹也是地級實力,跑進去搏一搏,單車也能變摩托,就是在想,我這一輩子下來,一生衣缽沒傳下去,哪天真入了黃土,那就有些愧對師門了呀。”
周子魚眼珠子動了動,輕笑說:“楚韻不是剛開靈根么,不考慮考慮?”
老黃看白癡似的瞟了周子魚一眼,心說,若是真有那么容易,還需要你來提醒?
不過他嘴上可不敢這么講,畢竟周子魚還是他眼中的大佬,以后出門辦事還得仰仗大佬呢。
“師門傳下來的這套《陽龍決》有個缺點,只傳男不授女。”
周子魚這才恍然,捏了捏下巴,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要不趁還有點精力,找個姑娘再生一個,我覺得大長腿就不錯。”
老黃頓時就掛不住臉了,額頭青筋暴起,也不再顧忌周子魚的實力,破口道:“去你丫的,毛都沒長齊的娃子,少在老夫面前胡說八道!”
“行了,談正事...上次去了遺跡那邊一趟,打聽到什么消息么?”
周子魚也是見好就收的人,他還真怕把這老頭子惹急眼了,現在自己的身體狀態,還真不一定打得過他。
老黃一聽臉頓時就黑了:“你不提這事還好說,一提這事兒我就來氣!遺跡的位置確實探到了,在東海一個叫嵊島的地方,我還特地去看了一眼,就是出門沒看新聞,還不知道這段時間,嵊島附近有海軍航母編隊在軍演呢,老夫飛過去,差點就被導彈射下來了,好在八字硬,否則這一去就回不來了!”
周子魚最近一直在看新聞聯播,新聞上確實是說嵊島附近有航母編隊在巡邏。
不過他也是納悶了,明明是在自家地盤上巡邏,東邊的島國和花旗國一天到晚抗議什么呢?
不過聽了老黃這么一說,周子魚可能也知道,估計長城早就行動了!開始對遺跡展開保護了。
外國的修行勢力,怕是也蠢蠢欲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