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慕看著男人,侯爺?這男人是侯爺?什么侯爺,她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男人卻看向王玨,冷聲道,“想當初你什么都不是,一個窮書生,我父親供你讀書,把女兒許配給你,你現在卻恩將仇報,殺了人還想將事情嫁禍到我們懷安侯府!你真當我們侯府如今是個空殼好欺負了嗎!”
楚慕恍然,懷安侯府,她記得老懷安候是一個很惜才的人,雖然自己沒有什么才學,卻很喜歡提拔有才學的人,據說他當年收留另一個窮書生出錢供他讀書,后來還把女兒許配給那個窮書生,制造了一段佳話。
沒成想,這窮書生竟然是王玨?
這不是農夫與蛇嗎?
“你說我們宇文家到底哪兒對不起你!”懷安候氣的又是一腳踹過去,“我們宇文家如今是落魄了,但是也未曾上你的門上討要過一分一毫,你如今卻做出如此豬狗不如之事!”
“舅兄!我也不想啊!”王玨腫著臉抬頭,“但是人死了,總要想辦法處理,如果我去問你,你肯定要把事情鬧大讓我自首,我還不想死!”
“所以你就想把事情嫁禍到兄長頭上?”王夫人不知道什么時候過來了,她面色蒼白,眼睛卻通紅,她一步一步上前看著與自己同床共枕二十多年的夫君,原本是最熟悉的人,卻好似從未真正認識過一般。
王玨眼眶一下子紅了,他哭聲道,“晚娘,我也不想的,可是我的人生才剛剛...”
話音未落,王夫人一巴掌落在王玨臉上,她哭的撕心裂肺,“我兄長和我宇文家又有何錯!我們錯就錯在當初沒看清楚你這個人面獸心的人!”
王玨被這一巴掌打懵,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平時溫婉的夫人,張了張嘴,就聽王夫人道,“我要休夫!”
楚慕差點吹了一個口哨,這王夫人太有魄力了嘛!
“我宇文晚要休了你王玨!”宇文夫人說完撕下自己衣服的一塊布,咬破手指寫下休書,丟在堂上,跪在地上抬頭看著羅大人,“大人,事情原委您也聽說了,作為宇文家的女兒,我要休了這個忘恩負義的男人!”
羅大人被這突來的一幕弄得有點不知所措,明明是在問命案,怎么一下變成了休夫現場?
張衛的目光卻放在楚慕身上的,他看著那個小二目光正放在宇文晚還在滴血的手指上,然后看著那個小二拿出一張女子用的手帕遞給王夫人,還送上一個藥瓶,他蹙眉往后堂看了一眼,尤大人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這可不像是尤大人的風格,除非...
張衛站起來往后堂走去,果然看到尤郝仁氣的臉紅鼻子粗的,雙手都是顫抖的,可是就是說不出話。
他揚了揚眉頭,回到堂中,卻看到那個小二對著他一笑。
王玨所有的如意算盤都算錯了,他蒼涼的跪在地上,忽然他猛地抬頭看著羅大人,急聲道,“是誰告的密!”
“王玨,你是否認罪?是否同意方才...”羅大人看著楚慕,嗯,自己還不知道這個小二額名字呢,他抬手指著楚慕,“是承認他方才說的話!”
王玨點頭,“是。”
“胡...說...”尤郝仁從后堂掙扎著站出來,瞪紅雙眼看著王玨,“本官不認識你!你簡直在胡說!”
“大人!”這時候捕頭回來了,還帶著一個男人,道,“這是悅來茶樓的掌柜的,他已經招認了,悅來茶樓是尤大人家中的產業。”
尤郝仁氣一緊,暈了過去。
捕快其實也很無奈的,他們去悅來茶樓要拿人,誰知那掌柜的居然出來就說他們大膽,還問知不知道這間茶樓是誰家的產業,他不過說了一句不管誰家的產業都不難阻擋辦案,那掌柜的就把刑部尚書給搬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