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上去洗洗。”
唐韻笑,梨渦淺淺,簡直是只仙氣飄飄的妖孽,又純又欲,也難怪一向不近女色的齊坤都栽在她手里!
一手隨意搭在阿虎肩頭,傾身,勾唇,挑眉,“其實我也沒那么討厭煙味,你不必每次都這樣,進家門先洗澡,換衣服,然后香噴噴的出現在我面前,會讓我覺得......你在,等我睡你!”
阿虎上樓的腳步頓住,此時的兩人相距兩步臺階,唐韻在上,阿虎在下,兩人幾乎平視,呼吸相聞。
阿虎稍一垂眸,就能看見唐韻鎖骨處青紫的痕跡,那是齊坤留下的,該死!
唐韻看著陪伴自己一年多的男孩,他眼睛里總似藏著故事,雖然比自己小兩歲,卻老成的像個老人家。
可是今晚,這個男孩的眼睛里似是有火,燒的很烈,讓唐韻忽然間不敢直視。
“上去吧,洗完下來陪我喝兩杯,今晚值得慶祝,不是么?”
他們跟齊坤這條線很久了,今天終于有所突破,也算功夫沒白費。
可這點突破在阿虎看來,與唐韻的付出比起來,太不值!
阿虎在二十分鐘后清爽的下樓,和以往的長衣長褲不同,這次竟然穿著浴袍就下來了。
唐韻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蜷縮在陽臺躺椅上,并沒有注意到阿虎的變化。
阿虎在旁邊椅子上坐下,浴袍因他坐下的姿勢前襟露出一片精實的胸膛,下擺敞開,他的小腿極具力量感。
唐韻的目光剛好落在他的小腿上,這讓阿虎不自然的往回收了收腿。
雖然同住在一個屋檐下,阿虎一直恪守本分,從未有過唐突失禮的舉動,今天,算是刻意為之吧。
“在想什么?”阿虎開口,嗓音干啞。
唐韻這才抬頭看向他,剛才想事想的出神,并未察覺自己的目光落在何處,現在瞧著阿虎的神情倒有幾分別扭。
“你怎么了?不舒服么?”
阿虎皮膚是天然小麥色,很難看出臉紅,今晚也不知是燈光太強,還是體溫太高,竟紅的一塌糊涂。
唐韻起身去摸阿虎額頭,未料酒精作用一個不穩,險些摔倒,幸好被阿虎及時抱住。
“呵呵!”唐韻笑,“醉了!”
她的笑,在阿虎眼里總是那般風情萬種。
唐韻想從阿虎懷里起來,卻被對方抱的更緊。
她沒力氣跟他抗爭,也就順勢靠在他懷里,耳邊有節奏的心跳聲讓她感到心安,這個男孩好像長大了,
“以后,別再用美人計了,好么?”阿虎試探的問。
他受不了那些男人看她時貪婪的目光,更加無法忍受有人在她身上揩油。
目光落在懷里女人的鎖骨上,不禁緊了緊拳頭,下次再見到齊坤,他一定打掉那個畜生的牙齒,讓他和著血,吞進肚子里。
“好。”唐韻頭暈的厲害,迷糊應了聲,昏昏欲睡。
得到答案,阿虎很開心,輕輕扶起唐韻的臉,看著她如水的眸子,似要被融化在里面。
“阿韻,我可以這樣叫你么?”
無論是湯小姐,還是唐小姐,都太過生疏,他想要更親密的稱呼,如今,他們兩個是彼此在這世上最親密的人。
阿韻?
阿虞!
以前爸爸叫她阿虞,那個人也叫她阿虞。
唐韻知道自己定是醉了,不然不會想起那個人的。
就算她不去想,那個人還是會出現在她的夢里,用冰冷的身體,與她抵死纏綿。
“阿虎,我累了,送我上樓吧。”
阿虎身子僵了下,還是聽話的抱起唐韻,向二樓臥室走去。
唐韻醉的不輕,朦朦朧朧被放到床上,蓋好被子,額頭上被印下一抹濕潤。
她知道,那是吻。
“項楚,別鬧,我好困。”
是夢境,還是下意識就喊出口。
醉的人在夢里享受虛幻的幸福,而醒著的人,獨自神傷。
她還是無法忘記那個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