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這種地方,再解釋下去,恐怕要被誤會成砸場子的,免不了吃些皮肉之苦,還是閉嘴等淘汰的好。
坐在中間的國字臉男人應該就是今天攢局的,他把幾個女孩一一過了一遍,似乎很滿意,會所的服務生拿了小費就出去了。
“大輝哥,您先挑!”
原來那個國字臉男人叫大輝,唐韻沒聽說過這號人物,想來也不是什么響當當的人物。
另一個男人摸著下巴,沖其中一個女孩揚揚下巴,“我看那個不錯,大輝哥你不要的話,讓給小弟唄!”
被選中的女孩見自己第一個被挑走,朝其他幾個女孩挑挑眉,很是得意,隨后主動坐到點名要她的男人腿上,上來就是一頓狂親。
唐韻搔搔耳朵眼,真是沒眼看,幸好自己今天做了重度丑化,估計等他們都選完了自己就可以出去找齊坤了,
那邊兩人正打的火熱,其他幾個男人也躍躍欲試尋找自己的獵物。
忽然大輝一個酒瓶子丟過去,險些當著眾人擦槍走火的男女驚的立馬分開,懵逼的看著插在兩人中間汩汩往外淌著液體的酒瓶子,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其他按耐不住的男人也都老實了,規規矩矩坐好,眼睛也不再往女人身上亂瞟。
“一幫系不緊褲腰帶的蠢豬,不知道今天干什么來的?”
幾人像是才想起來一般,紛紛耷拉下腦袋,而那只最先吃螃蟹的豬,推開黏在他身上的女人,把酒瓶放回茶幾上,弱弱的給大輝遞了根煙過去。
“大輝哥教訓的是,險些誤了正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千萬在秦先生那里替我們瞞著點,哥兒幾個的小命就握在大輝哥手里了!”
秦先生?
他們是秦政袁的人?
秦政袁跟齊坤是死對頭,怎么會讓他的手下來齊坤的地盤消費?
就在唐韻還沒想明白其中原由時,包廂門再次打開,又有人進來。
“小秦先生,您來了,快請上座。”
眾人都站起來迎接,大輝讓出主位讓剛進來的男人坐。
男人并沒有立馬坐過去,他就站在唐韻身后的位置,唐韻背對著他,不知道這位小秦先生是何許人也?
沒聽說過秦政袁有兒子或干兒子之類的,難道他們口中的秦先生指的不是秦政袁?
“路上堵車,讓各位久等了!”
身后男人開口,嗓音低沉中帶著抹陰鷙,卻又有種別樣的溫文爾雅,很是特別。
唐韻確信自己不認識這個聲音,但又讓她莫名感覺有點熟悉。
男人擦過她的手臂走過去,不客氣的在大輝原來的位置坐下,一副上位者姿態。
其他人在他坐下后才紛紛落座,一個勁的說A市交通太差,遲到是常有的事,一幫趨炎附勢的東西!
從唐韻角度只能看到男人的側臉,男人頭微垂,光線暗淡,落在暗影里的側顏輪廓硬挺,不似分明。
他耐心聽完眾人的寒暄與吹捧,才抬起頭來。
這下,唐韻看清了他的臉!
那張臉,或許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化成灰燼她都能認出來!
他怎么會來A市?
發誓此生再也不見的人,就那樣毫無征兆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還是以這樣的姿態,他作為客人,而自己作為陪酒女,任其挑選,多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