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說,估計你們要走,他帶我見世面,也就跟上了,我們手里有八個寶箱沒開,雖然有一多半可能是金幣,但還是怕會開出碎片,說要等到達天云港再開。”
跟桑德說得一般無二,小胖墩兒就只是上課、巡山開寶箱、然后繼續上課,極其偶爾出去郊游,或是來城中玩一圈。
半小時后,桑德領著二叔來到后廚。
“楓糖松餅是嘛?八百金。”
小胖墩兒雖是財神,卻不是冤大頭,一聽價錢,連忙搖頭說不吃了。
桑德也是老狐貍,說不吃也要停留費用,每小時二十金幣。
他們在后廚呆到晚上六點鐘,葛恩一撥人才離開。
至于君臨,仍在樓上。
“他是沒臉面對之前的隊友吧?”羅雯疲乏地歪在椅子上,“原本一直跟著葛恩,最后卻進了小瘋子一隊,明著叛逃。”
山姆瞥了她一眼,“你不也一樣。”
羅雯只是笑笑,并沒反駁。
“萬一人家是派過去的奸細呢。”譚陽不以為意,看了眼墻上的掛鐘,“眼瞅著天就黑了,今天還能熔煉完嗎?”
桑德照舊一臉狐貍笑,“如要過夜,給你們算便宜點,在這坐著睡十五金幣每小時,回后屋客房睡二十金幣每小時。”
譚陽聽得險些發瘋,他們已經拘在這小破屋十個小時了,還沒有沙發,只有椅子。
小胖墩兒肚子嘰里咕嚕頻頻叫喚。
桑德又把晚餐報價,并且怕他們不吃,還將普斯特城中入夜后的鬼霧描繪了一番,近乎是迫使他們只能在兌換店消費。
沒辦法,晚餐又吃進去三千金。
而就在桑德做飯的空隙,很不巧的,君臨下樓并且被后廚的聲音吸引,由此看見了屋內眾人。
“君臨,需要加餐嗎?只收你八分之一的費用,可以幫他們平攤一些,你的那些東西要熔煉到后半夜兩點的,如果離店,我可不保證出爐后會不會被搶,畢竟我不負責保管裝備。”
桑德跟君臨像是很熟一般,叫得很親切。
君臨見到一屋子的人也沒有很驚訝。
他長了張書生臉,白白凈凈的,單眼皮眼睛不大不小,乍一看去,也算不上好看,但也不難看。
“八分之一,你這又是肉又是酒的,多少錢的八分之一?”
桑德俏皮的比了個三。
君臨扁著嘴點頭,最后坐在一個空椅子上,“成交,客房算便宜點。”
“好。”
眾人對他倆言語的一來一回十分好奇。
但在兌換店里,誰好奇,誰就得投幣詢問。
就看是惜金更勝一籌,還是好奇更勝一籌。
根據打探消息的價碼,羅雯是最耐不住性子的,投了十個金幣在過篩器里。
桑德立馬笑呵呵將牛排擺盤,炸薯條出鍋。
“我倆啊,上一服遇見的,這一服又是巧遇,緣分很深。”
君臨人很隨和,笑起來很清澈,“緣分深咋不給我免費呢。”
桑德抬手一點,“那就給你抹去零頭,三百七,客房算你十二個小時一百二。”
當著其余顧客的面肆意削價,桑德也是腰板夠硬,臉皮夠厚。
羅雯跟二叔不滿,瞪了眼桑德,卻不敢討價還價。
他們手上雖有寶器,但,城中不單單有鬼霧,還有葛恩。
依照葛恩習慣性留尾的作風,在沃爾特等人離開后,惡靈仆人肯定會聯系葛恩,說出碰到其余隊的消息,那這個留尾,很可能會做成博米爾城那樣,百人圍攻,不死不休。
因為有君臨在,整個吃飯過程中就只有小胖墩跟羅雯還有譚陽活躍氣氛,叨叨著這一年的見聞。
而趕在說話的空檔,君臨倒是好奇地看著譚家兄弟問。
“你們手上有碎片,是惡靈隊的,怎么會跟著他們仨?”
譚陽看了眼譚磊,最后代表兄弟隊的發言官,“并不沖突啊,你是惡靈隊的,怎么還跟葛恩分家呢。”
君臨恍然點頭,并喃喃道:“目的不同而已。”
打開了話匣子,羅雯是好奇心最重,便問。
“你們跟葛恩一隊到底怎么個不同法?那小瘋子究竟在想什么,我們曾跟她遇見過一次,感覺也不像是為了惡靈啊,更何況她從百大榜上退出來,又是為了什么?”
君臨嘴角掛笑,安靜切著牛排,“她還不信任我,我也不清楚。”
“不信任,怎么把寶器給你,讓你來熔煉啊?”
“因為她有那份自信,我并不敢拿著升級后的寶器叛逃,即使叛逃,在我看來,她也能抓到我。”
君臨的話又把小瘋子推到一個至高點,那是8802服其他玩家都不及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