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惹禍，你本就有仇家暗中算計，這金烏家公主早亡的事可是六界大忌，據說是引天雷降業火硬生生燒沒了三魂七魄，你這，你這要是被他捅咕出去，金烏家萬一空歡喜一場，你的仇家名單等級可就不止翻了一倍啊，那可是直接能把你摁死，萬年都未必讓你聚靈的。”
尋月聽著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卻也只能推脫狡辯。
“那就把統衡推出去嘛，誰讓他給我木盒子的。”
莫文淵沖到她面前，想伸手點她腦門，卻又克制住了。
“你是不是傻，統衡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縱使這事被捅出去，以他的上古兇獸的家族勢力都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你行嗎？你家里——唉。”
說到家里，莫文淵瞬間收住了話茬，貓妖‘莫相忘’的家里，一夜間消失在六界之內，外傳滅門，實則因事被罰全家下輪回帳。
遙在數歷山的祖家也與分支斷了來往，外婆家久不出山，閑于六界之外，雖說占個九尾貴府的名頭，但沒勢力，也沒話語權。
如今不過一個小小貓妖，哪兒能跟上古眾神較量。
“那還，那還不講理啦~”尋月欲哭無淚地扁著嘴。
“在六界能請動雷罰的家族也不容小覷，若是再加上一個金烏家。”莫文淵抬手彈了她一個腦瓜崩，“打小就能惹禍，誆那人間皇帝的玉璽，騙書法大家給你寫字，一時貪玩，放了人家的守墓神獸，你呀你，也就在陰司這些年規矩不少。”
尋月是恢復陰司這段記憶的，也只撓了撓腦袋說：“多虧了孟司監照拂。”
“她倒是個老好人，若回去，你去求求她出面，說不定，比你師父有面子，至于白猿神尊，六界之內，倒是始終保持中立，又沒有職位在身，又沒財權傍身，面子難免單薄了點，沒有往日人情往來頻繁的孟司監人脈廣，你們三靈院的崔掌司，地獄院的鐘掌司呢？可熟悉？”
尋月搖搖頭，“我一小職員，怎么會見到崔鐘兩位掌司，再說，我聽說他倆在近三百年里也挺不務正業的，這些年的陰司可不比以前，說是制度改革，跟國外的陰司有合并，并且在陰司之上也有管理人員。”
“陰司之上？閻王？幽冥神君？”
“不是這二位神君，不知道哪兒來的外勢力比他倆還有能耐，早前也存在，但是近三百年前才接管的，聽我們司司審說，一整個星球都是亡靈居住地，面積太廣，收納的亡靈特別多，鬼職也多，還有個名字，叫大歸處。”
畢竟莫文淵不在陰司任職，聽這一說，也想不起來。
“具體不知，只說是歸無的去處，從咱們六界消失的那些都去大歸處了。”
話到這兒，莫文淵嘆了口氣，“原來是歸無啊，我想起來，是有那么個地方，如今倒是擺到明面上，罷了，至于禪朧他，我們也不是很了解，所以盡可能不要觸怒他，那可是西王母之子，想降個雷罰還不是分分鐘的事，反正你的流放肯定晚于他重回六界，所以也不用太擔心。”
說完，便出去了。
也直到莫文淵出去，羅雯才敢湊過來，“六界？大歸處？這都是什么呀？”
“我存在地方，有六個平行時空，其中人界為基本，占地面積最大，另有神仙妖魔鬼五界平行，這都是上古神劃分出來的，具體的我也不大記得，生前的記憶還沒有恢復，只有死后這一千多年的記憶。”
“一千多年，天吶，這事兒要按在原住民身上，我還能接受，但你——天吶。”
“之前我也不知道，還以為是崇明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