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正嘆了一聲,“這才是最關鍵的一點,正因為這個幾乎很兒戲的報價,謝先生才直接報了警,通過分析,我們覺得劫匪的目的根本不是錢。”
“應該是復仇。”夏緣摸了摸鼻子,道,“我和若蘅正在朝你那邊趕,有消息就及時跟我說。”
掛了電話,雷正透過民居的窗戶看不遠處廢棄的倉庫,再看了看旁邊的謝長峰,目光中出現一抹罕見的遲疑。
這個倉庫的位置,狙擊手無法保證絕對精準,周圍全是遮掩的廢棄建筑,人家手里還有人質,要是劫匪真的不打算好好談,拿了錢就走,那他們能成功營救出人質的幾率幾乎等于零。
夏緣說是復仇,他們也想過的,但是實在想不到這雙方有什么聯系。
“謝先生,您確定不認識劫匪,沒跟人家結仇嗎?”
“我都不認識他,結什么仇啊!”謝長峰這會兒也有些崩潰,抓著頭發恨不得頭發就是自己的仇人,給薅掉了好幾根。
原諒我想笑。
雷正輕咳一聲,把目光從謝長峰岌岌可危的頭發上移開,繼續等待著。
雖然現在還沒什么消息,但是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最起碼沒收到人質直接給撕了的消息。
等了不多久,夏緣打來了電話,按照電話里的地址趕了過來。
他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連旁邊的孫若蘅也是如此,一時間房間里更多了兩分肅殺。
“謝長峰。”雷正給他介紹了一下。
“你好,夏緣。”
夏緣客氣了一聲,旁邊的孫若蘅干脆沒鳥人。
反正她現在對于警察的信任度基本為零,她只聽夏緣的話就是了,別的與她無關。
聽他們說了個大概,夏緣頓時嗤笑了一聲。
“三種選擇,一,突然家破人亡想報復社會的神經病,不過這家伙既然以前是干那啥的,那就不可能承受不住家破人亡,二,滿腦子都是神的狂熱恐怖分子,但是我覺得如果真的是狂熱的恐怖分子,能把槍啥的帶進華夏來早就在大街上掃射了,三,來專門找你復仇的。”
“抓了你女兒,給了你一個或許可以實現的一億現金贖金,然后等你通過無數種方法也不能救出女兒,但是就是保留了那一絲希望,然后當著你面殺了你女兒,或者是用更加惡心的一些方式糟蹋了你女兒……會瘋吧?”
“……”
聽著他說話,除了他自己帶著的三分笑意,別人的臉色已經完全僵硬了下來。
毀掉一個人,究竟有多容易?
“你又不是別人你怎么知道……”身上有點發寒的謝長峰蒼白著臉色,哆嗦著嘴唇說道。
“這種東西他是比較了解……”雷正無奈的接話,“而且,他說的是最接近真相的一種。”
他們對于罪犯再了解,終究不如夏緣這樣隨時隨地敢犯罪的人了解的多。
“做好最壞的打算吧。”夏緣道,“雷警官,現在你們對于劫匪那邊了解多少?”
“不怎么了解,根本靠近不了。”
“若蘅?”
孫若蘅微微點頭,出去了。
“你讓她干嘛去?”
“她會隱身啊,然后給你們打探消息去。”
“……滾!”雷正忍不住罵了一聲,現在他看著夏緣這帶著兩分笑意的臉就想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