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燈大都己熄了,整個客棧寂靜無聲。
紀宇清帶著三兄弟悄悄來到一間還亮著燈的房間門前,分二邊站停,紀宇清敲門。
"誰?"里邊傳出一聲喝問。"
"客官,給燈添油的。"紀宇清回答。
"不需要。"里邊說。
紀宇清見軟進不行,只好硬闖了。于是一揮手,龍雨立即一鏟將門砸開,三兄弟一擁而入。
紀宇清往里一看,有些驚伢。里邊之人衣著鮮亮,年齡看上去很輕,卻一臉嚴峻的神色透著老到。雖露出些驚慌,然一柄長劍己抄在手中,可見其反應之快捷。
瞬間,龍雨己出招,鐵鏟隔著桌子,直鏟那人面門。那人應招沉穩,腳跟未動,上身向后仰,避過一鏟,即翻劍回削。龍雨后退撤招。而錢進的鐵鏈跟著掃向那人。那人一躍而起,鐵鏈從他腳下掃過,而他卻己躍上桌面,抖出一個劍花,阻一阻龍雨和錢進,然后一劍刺向跟進的大寶。大寶左手刀擱開長劍,右手力劈向那人胳膊。那人抽劍轉身避讓,卻無法敵住龍雨的鐵鏟迎頭拍下,只得躬身后退,落下桌子。鐵鏟將桌子拍得粉碎。那人一落地,抬腳將一把椅子踢向正出招的錢進。錢進順勢掃開椅子,不巧的是,碎了的椅子橫飛出去阻住了大寶的進攻。那人覓得機會,一躍退至墻邊,解除了被圍攻的局面。由于房間面積不大,實際三兄弟無法將那人圍住,但還是聯手出招。饒是那人機智勇敢,己漸落下風,只存招架之功了。眼見著將要被捉,卻不料那人奮力抖出三朵劍花之后,反手拍開身后窗戶,倒身飛了出去。此著大出紀宇清他們意料。
錢進撲到窗口向外張望,外面一片潻黑。錢進和大寶也到窗前,但什么也看不清。因不知情況,三兄弟略顯猶疑。
紀宇清在門口看得清楚,大叫:"快追!"自已雙腳離地準備飛躍。卻不料胳膊被人緊緊抓住,無法飛去。而龍雨三兄弟己從窗口躍了出去。紀宇清剛想甩開抓他之人,突然發現抓他之人是一位年輕女子。他不得不站住喝問:"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說我想干什么。"女子毫不示弱。
"你是什么人,為何拉住我不放?"
"我是這家客棧的老扳。你們砸壞了東西,趕走客人,我能放你走?"
紀宇清突然有些懊悔,剛才將注意力全集中在房內,沒有注意到身后有危險。事實上也并無危險,一個女子剛出現,身上并沒有殺氣或戾氣,引不起他氣場的感知,因而忽略了。而此時己經有人圍上來看究競。所以紀宇清雖能甩開那女子,但他不能硬來。他怕別人誤會他欺侮女子,這豈不有失身份。
"你想怎樣?"紀宇清只得問。
"只要你賠我損失,我就放你走。"女子雖如此說,手卻沒有松開。
"你且放手,有話好說。"紀宇清無倷地說。
"放手不行,你們高來高去,我一松手,你走了,我找誰去?"
"唉。"紀宇清嘆了口氣說:"我賠你損失就是,你要多少錢?"
"十兩銀子。"
紀宇清覺得這老板娘尚講理,沒因此大開口。便從懷中摸出二錠銀子說:"我賠你二十兩可以了吧。"
那女子一只手接過銀子,另一只手仍沒有松開。他用牙咬了咬銀子,確定是真的之后才松手說:"哎呀,客官倒豪爽。謝了,你走吧。"
剛才橫眉立目,現在一笑。紀宇清這才發現這女子有些俊俏,轉身欲飛出窗外。卻見龍雨三兄弟先后跳進窗來。看他們的臉色,紀宇清就知道他們沒有追上。
錢進懊喪地說:"我們出去時,已不見那廝蹤影,兩頭追了一下,沒發現,只好回來了。"
紀宇清不好說他們剛才遲疑造成的后果。便吩咐說:"追不上就算了,我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