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青龍鎮,紀宇清和老板娘在大車店門前下馬,紀宇清將坐騎的韁繩交給老板娘,又從袖子里摸出二兩銀子交給老板娘用作打賞大車店。
老板娘見狀說:"你這是干啥?租馬的錢己付過,這個不必了。"
"那好吧,我們就此別過。"紀宇清告辭回去。
"干啥急著走,己來了,就到我那里坐坐不行嗎?"
"不了,回去還有事呢。"
"還有啥事?你兄弟的傷有我叔在,你就放心吧。"
"這個不擔心,只是白天兇手逃了二個。"
"逃走了,哪敢再出現?"
"不能掉以輕心,我怕他們還有人手殺回馬槍,到時措手不及。"
"哪有啊,他們都住在我客棧里,只有十二個人。只存二個人了,怕什么!"
紀宇清無話可說了。
"己經到了這里,卻推托著不肯進我門,你就這樣謝我?"老板娘加重了語氣。
紀宇感到老板娘生氣了,說:"對不起,我是覺得天色己晚,去客棧也無事,不如回去吧。"
"回去也無事,就不能到我那里去嗎?走吧。"老板娘說完牽馬進大車店,紀宇清只得跟著。二人將馬交付完畢,一起回到客棧。
客棧里很冷清,男女伙計也都無精打采,見老板娘帶著紀宇清回來,便打招呼,并好奇地看著他倆。
老板娘吩咐一伙計去弄點醒酒湯。之后二人來到老板娘房間,紀宇清對這里并不陌生,于是率先坐下。老板娘帶著笑容坐在他對面。
雖然對這里己經熟悉,對老板娘也心存感激,但男女同處一室是紀宇清從來沒經歷過的。所以他不知如何說起,又被老板娘笑瞇瞇地看著,他有點無所適從,只得移開眼晴,漫無目的地打量四周。
老板娘看出他的不自在,便先開口說:"我以叫人去做醒酒湯了,等一會你也喝點。"
"不喝了,我坐坐就走。"
"干啥急著走。你也吃了不少酒,還是喝點好,反正我是要喝的,我這里的醒酒湯別具味道呢。"
紀宇清笑笑,但并沒有說喝,還是不喝。而站起身來在這不大的居室里走動。居室很簡便,甚至不如外邊客房。由此可見,作為客棧的老板娘并不看重外在的東西,因而才會有給她一百兩銀子卻不要的舉動。想到這一點,紀宇清的內心又一次被觸動了。
這叫伙計端著醒酒湯推門進來,放到桌上,然后禮節性地對紀宇清點了一下頭,轉身退出門去,順手將門帶上。
所謂醒酒湯其實是人參湯。老板娘端起碗來說:"喝一碗既醒酒又解乏。"
紀宇清叫了一聲老板娘,卻又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