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知縣將捕頭住處告知紀宇清。紀宇清便告辭出了縣衙。按照知縣提供的地址找到捕頭。那捕頭五大三粗,卻很機警,他看了一眼似乎不起眼的紀宇清問:"你找我有啥事?"
紀宇清感到捕頭輕看自己,并沒不高興。抬眼打量了一下捕頭的家,擺設簡單而陳舊。
看來這捕頭并不是一個作威作福之人,要不他的家也不至于這般寒酸。而憑他捕頭的位子是可以撈很多外快利市的。
"在下是來幫捕頭大人的。"紀宇清聞到他身上酒氣很濃。
"笑話,你我素不相識,你能幫我什么?"
紀宇清從袖中拿出知縣寫的一紙手令提給捕頭。捕頭接過一看,臉上露出狐疑的表情,看看紀宇清再看看手令。之后還是把紀宇清請進屋去。二人坐定,紀宇清為了打消捕頭疑慮先開口說:"剛才知縣大人說,這里發生了盜劫命案,現在仍未破,捕頭大人因此受累?"
說起命案,捕頭緊鎖起眉頭:"是啊,命案現場沒有仼何線索,搜查整過縣城也沒有發現什么可疑之人,只是抓了幾名有盜竊前科之人,但這么大的命案顯然不是這幾人所為。但沒有辦法,總得有所交待啊。"
紀宇清看著桌上的乘酒殘菜說:"何必借酒消愁呢,所謂人過留蹤,總有蛛絲馬跡可尋啊。"
"說得輕巧,本捕也曾破過命案。這次卻不同以往,應刻是盜賊流竄作案,加上受害人系前朝退仕官員,案發之后心存顧慮,沒有及時報案,延誤了時辰,至使盜賊有時間逃逸。即便有線索,也己追捕不及了。"
紀宇清點頭表示認同說:"言之有理,不過這幾起血案連同鄰縣的滅門大案卻是同一伙匪徒所為,而這里的血案有證據表明是一對男女江洋大盜作案。"
"你有證據線索?"
"不錯,而且這對雌雄大盜并沒有逃逸,現下還在縣城里。"
捕頭很是驚訝:"你哪里得知盜匪還在縣城里?"
"這一時半會說不清,但絕不會錯。"紀宇請說。
"那你打算咋辦?"捕頭不得不信。
"那對大盜武功高強,先要摸清他們居住地的情形才好采取行動。"
"那好,你把地點告訴我,我這就去踩點。"
紀宇清搖了一下頭說:"不是不信你,這對雌雄大盜非比尋常。還是在下去。你去召集所以捕快在這里等候,在下摸清之后與你們匯合,再商議行動方案。"
捕頭明顯不高興,一張闊臉有些扳起。他是縣衙總捕頭,自己權限范圍內的事,卻要聽眼前這位看上去不很起眼之人的指派。但他想起了知縣的手令,只得同意了。
紀宇清知道捕頭不痛快,在心里冷笶了一下還是說:"千萬不能大意,等在下回來。"說完起身拱手告辭。
此時己臨近黃昏,但天色還很明亮。紀宇清事先知道了雌雄大盜的藏身處,所以很快就找到了。這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宅院,其隔壁就是一家茶樓。按說這里應該是鬧市之地,大盜選這里藏身,足見其膽大。據捕頭說,搜遍全城也沒找到案犯,難道這處沒有搜?顯然不可能,其中必有蹊蹺,紀宇清不想弄明白。他現在要做的是確定大盜是否還在這里。
紀宇清走上茶樓,找了一個位置,正好觀察到下面那坐院落。他要了一碗茶,一邊慢慢品茶,一邊打量著下面周圍的地形,同時等著夜幕降臨。一會兒,下面屋里有一個女的走出來將一盆水潑到院角落里。那女的衣著打扮似一個鄉下村婦,但紀宇清從她走路及舉止上看出她不同尋常之處,斷定她是那個女盜。紀宇清放下心來,這對大盜還沒有離開。
天暗將下來,茶樓里開始掌燈。紀宇清付了茶資之后下樓,無聲無息地飄到那宅院的屋頂上伏下身來,那屋里的動靜便在他的氣場之中。
屋里一對男女吃過晚飯之后正在閑聊。男的說:"大帥讓你我在這里等待,不知還要等多久,閑得無趣,不如去撈點。"
女的說:"叫等就等,不要生事了,出了差子你我如何擔待?路途遙遠,他們到這里要些時曰的,估計快了。反正他們到了青龍鎮會派人來叫我們去匯合的。"
"好吧,聽你的,我們也弄到好多東西,除了交給大帥之外留下了幾件。即完成了仼務,又得了好處。"男的說完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