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男盜見時機已到,便伸手一揮,一粒園物拋向空中,隨卻爆響,炸出一團黑煙。他發出信號以后,不敢走木橋,用虛空的方式飛渓流。可惜他沒有虛空那般功力,躍得不夠遠,雙腳落地時感覺沒有踏實,心知不妙,再想躍起時,卻無從著力,身體便直陷了下去,一聲慘嚎從地下傳出。
虛空與紀宇清對持,使盡渾身功力仍和紀宇清不相上下,便用陰招,上次用了寒冰之毒,這回用赤炎之毒。雙掌變成高溫燒過的鐵塊,這是虛空在鐵沙掌的基礎上煉就的異功,或者說是鐵沙掌的更高層次的變異。而極寒極炎都會產生毒,這種毒無形無味,混在氣功中滲透進對手的氣中。紀宇清感到了虛空的邪毒,只見他頭上的紫氣凝化成水,水珠又成冰,克熱便用高寒之氣。
虛空道長的氣功未遇對手,緣于這二種毒的侵襲,損毀對手的氣脈而勝。但對紀宇清毫無作用,這讓虛空很意外,不知紀宇清何從能克制他的毒功。事實是,紀宇清自己也不知自身有多少功力,只是每當遇到危險時,情急之下就能激發克敵能力,從至對手無論用何種武功或邪招,他都能化解。唯一的短處是,他足以防身,卻無法殺敵。
二人正持不下,男盜特然發出的慘嚎讓虛空大吃一驚。他馬上想起上次受錢鏢襲擊一事,不知紀宇清這次又用什么詭計,不由心中發虛。高手過招是要用全部精力和心智,虛空的心慮影響了功力的發揮。而紀宇清的功力來自于氣場,以及氣脈和意念的混合,他從虛空的氣中感受到了心理影響產生的變化,他的罡氣意念同樣滲透進了虛空的氣波中了,強力震撼虛空的心智,使虛空的心虛變成了驚恐,因而生出慌亂。當初殺五虎時,因五虎沒有虛空那樣的功力,才被震亂心脈。虛空情知不妙,急忙撤功以護住心脈。這樣做雖然有可能被紀宇清的氣所傷,但虛空自持有氣功護著。然而,紀宇清的氣場因沒了對抗也自動消失了。
按事先分工,男盜協助虛空拿下紀宇清,女盜留在原地擔任警戒和掩護。令她不解的是,男盜躍過渓流之后競然陷入地下,消失不見。而一聲慘嚎讓她明白男盜己遭不辜。她顧不了許多,救男盜要緊。可她沒有虛空和男盜那樣的輕功,無法躍過渓流,只能走木橋。明知木橋上有機關,但她救夫心切,飛身躍到橋中間,再躍到場上。所辜她落腳的那塊木板逢雙,她就順利過橋了。
女盜奔到男盜的落腳處,才發現男盜落入陷坑中。這坑先中細木條作架,用闊樹葉鋪蓋,上面在用細土偽裝,同周邊地面-樣。陷坑并不深,但坑底插有鋒利的鐵尖,上面淬了毒。只見男盜卷縮坑底,身體尚在微微抽動。
女盜急忙探下身去,將男盜抓住提了上來,抱在懷中察看。男盜腳和身體多處被刺傷,傷口處流著黑。女盜急著問:"你怎么樣?"
男盜緊閉雙眼,沒有回音,隨后口鼻流出黑血。女盜明白男盜中了劇毒,她帶著解毒的藥,急忙取出,扒開男盜的嘴,將一瓶藥悉數倒了進去,然后運功驅毒。然而,她那里知道,這種毒并不是江湖上流行的毒,是余劍嵐叔父特制的無名毒藥,除了制毒的人之外無人可解,女盜的解藥自然不起作用。稍傾,男盜雙腳挺了=下,咽喉中一聲咕咳,吐出一股黑血,便再無動靜,顯見一命嗚呼了。
女盜喊著,卻不見動靜,己知結果,不由悲從中來,涕淚橫流。
想當初,他倆都是孤兒,在結伴流浪中遇到一個中年乞丐收養,而那乞丐以此作為身份偽裝,卻是個江洋大盜。那大盜將他倆養大,并教會了他倆一身偷盜本領,還根據他倆的資質,傳授了刀劍合一的武功。大盜死后,他倆成了夫妻,一同闖蕩。在-次偷盜中遇上朱亮祖,刀劍合一的武功敵不過土匪朱亮祖和他的手下,于是投靠了朱亮祖。后來朱亮袓被朱元璋收服,算是走上了正道,在征戰中他倆也立下了戰功。明朝建立,朱亮袓被封廣州將軍,管轄=廣軍政,他倆仍在朱亮袓手下仼職。
朱亮袓領受洪武帝朱元璋密令后,他倆被派到江西來尋寶。不料男盜沒死于征戰,卻死在了袁家堡。這對恩愛的,經歷過生死征戰的夫妻從此陰陽二隔,讓女盜無法面對這一事實。女盜由悲痛轉為悲憤,她放下男盜尸體,揮劍奔向紀宇清。
紀宇清剛好與虛空停下對持,見女盜殺來,便與她周旋起來。當初十劍陣都奈何不了紀宇清,單憑女盜一人一劍自然無用。而虛空對雌雄大盜的死活并不太關心,因他自己心脈很虛,見女盜纏住了紀宇清,便坐地運功調理。
紀宇清先與虛空對持,再與女盜周旋,其目的是要看仇敵的下一步如何動作。剛才男盜拋出黑煙彈,顯然是在為其它人報信,只是還不見有人出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