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堯猛然從床上坐了起來,額頭上已經布滿了大顆大顆的汗珠。
她大口地呼吸著,看了一眼破舊的窗子,透過縫隙,發現太陽已經出來了。
她的呼吸還是沒有平穩,依舊處于驚恐之中,看著細小的雙手,她還是沒有適應。
以昨天那兩大概了解到的情況,這家人要用廚房,不可能這么久沒人叫她起床讓位置才對。
到現在,她感覺自己還像在做夢一樣。
她本是二十一世紀的一名散打選手,還剛拿了省級冠軍不久,發生一次意外,就來到這個她不認識的世界。
在這個身體里已經有一天了,這不是她沒有適應的原因,她記得她剛有意識,是在一個深淵中,而且還是大人的身體,她像是一顆丹藥一樣在深淵中被日復一日地煉化著,身體一直處于疼痛中。
時間太長了,讓她無數遍問自己為什么這么久了還沒有死,這究竟是不是夢?。
人最長的壽命也就一百多年,可是她感覺自己都被煉制幾百年了,除了身體有些虛弱外,一切就像剛開始一樣。
就算是夢,也不可能這么長時間了還沒有結束。
那種痛,就像是真的要被煉化一樣,痛到極點,就連她的靈魂也在被灼燒著,后來她終于忍不住暈了過去。
在不知道暈了多少次之后,她都適應了這種疼痛,昨天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已經不再被煉化,而是變成了一個六歲的小女孩,而且還被一對夫婦撿了回來。
這讓她懷疑自己之前的那些都是夢,而現在自己也還在夢中。
但是那一切太真實了,真實到她不敢回想,經過這對夫婦的談話,她知道自己已經穿越了,但不知道是第一次還是第二次。
而這個夢是她第一次做,她睡覺從來不做夢的,但這次,卻做了這么一個奇怪的夢。
在夢里,她就像那個女人一樣,有她的所思所想,但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能記得的就只有大概,就連人也不知道是長什么樣的。
“啊~啊~哐當。”
她還想再回想一下,外面響起了女人痛苦的大叫聲,還有東西落在地上的哐當聲。
桐堯想起了女人的大肚子,頓時在心里暗叫一聲不好,就急急忙忙穿了鞋往女人的屋子跑去。
果然,看到了女人抱著肚子坐在地上,面色慘白,旁邊都是摔碎的瓷碗,而男人不在。
女人看到她,艱難地朝她伸手,虛弱地說道:“救,救我孩子。”
桐堯想也沒想就過去將她扶了起來,就是這個女人把她撿了回來,昨天還因為要收留她和男人大吵了一架。
不管那個男人是什么人品,但孩子是無辜的,這個女人是好人。
桐堯小心地將她扶到床上躺下,就給她倒了杯水潤潤唇,桐堯知道她要生了,但她不知道怎么接生,她也才剛來這里沒幾天,哪里知道接生婆在哪里,頓時有些手忙腳亂的。
“我快要生了,快,快去找大壯,他在河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