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認認家門是對的。”捋了捋胡須,尹志剛對于這一句家門可謂是滿意無比,自然也知道這是王闊在向自己變相的效忠,忍不住心中一動,隨著又談論一會后,便眼中精光一閃,問起了一些關于錦衣衛的事。
“原來如此,那按照你這么說的,豈不是這孫德強就是一個替罪羊了?”再一次捋了捋胡須,尹志剛雙眼中充滿了凝重。
“沒錯,所以我最近一段時間才會故意疏遠他,怕的就是在清算的時候也將我拖下水。”王闊沒有隱瞞,光明正大的承認道:“所以小的才想請國公爺幫忙疏通一下關系,也好讓我能躲過這一劫。”
“嗯,我盡量想想辦法吧,不過你也要有心理準備,這錦衣衛畢竟是陛下直接管轄的,我恐怕也會力不能及啊。”
“這個自然。”
“王千戶,那按照你的說法,這個錦衣衛豈不是才剛剛成立,就要解散了?”想了想,尹志剛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不,不僅不會解散,反而還會繼續壯大,只不過是這個過程有些波折罷了,畢竟陛下之所以要成立錦衣衛,為的就是對抗朝堂上那些沆瀣一氣的大臣,否則這群大臣再一次團結起來……”往下王闊沒有在繼續明說,但王闊卻相信尹志剛肯定會明白的。
“是啊,最近這些年的朝堂,氣氛確實太沉悶了一些,也是到了改變一下的時候了,否則咱們天明就真的要沒落了。”尹志剛認可般的點了點頭,顯然對于朝堂上的事他也一清二楚,別看他們這些國公爺,侯爺什么的可以不上朝,但并不是就代表他們不關心朝政。
“最近幾年內憂外患,陛下又一直親近文臣,結果一眾文臣結黨營私,分為各個黨派相互排除異己,黨同伐異之間又抱團取暖,在關鍵時刻針對陛下,使得陛下根本無法放開手腳,外有游牧民族時常襲擾邊關不說,還有一些臨近國家也經常出兵針對天明,武將在外又被文臣壓制,根本沒有臨機專斷的權利,遇事想的不是怎么征戰,反而是先要匯報內閣和兵部,幾百里甚至是幾千里的路程,一來一回黃花菜都涼了,哪還能打勝仗?”
也許是王闊的一番言語說到了尹志剛的心里,也許是尹志剛確實很壓抑,才忍不住說出了這番讓文臣聽到都會針對他的話來,可謂是交淺言深了。
不過王闊卻知道,今天尹志剛和自己說的這些,看似交淺言深,實際上一點事都沒有,因為就算自己說出去,誰又會相信呢?
“確實如此,所以我想也正是因為他們不斷的欺壓皇權,以為這樣一來他們就能掌握所有,殊不知皇上一旦發起狠來,最后傷的還是他們。”王闊認可的點點頭,心中想的卻是一群文臣而已,說到底也就是拿道德和大義說事,沒有軍權的他們在皇上面前,就好比是案板上的肉,只要皇上揮舞起大刀,他們就只能任由宰割了。
天南地北的說了良久,兩人從內憂說到外患,從文臣說到武將,直到口干舌燥的喝了一口茶,尹志剛才突然發現了王闊手中的茶葉和自己的不同。
自己的是渾濁不堪,里面各種作料茶葉混合在一起,反觀王闊的則是平平淡淡的幾片茶葉,但卻聞上去頗有一股清香的味道撲鼻而來。
“國公爺,不知小姐可在府中?這是娘娘讓我給小姐帶來的香皂和香水。”
說話間王闊也從一旁的桌子上拿起了自己帶來的包裹。
“嗯,你先稍等片刻,我這就讓人去喊她出來……”
恰在此時,管家突然推門而入,“老爺,金源候前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