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題……”
“開題……”
許多差役,自皇宮慶文門出發,手里舉著高高的牌子,開始向各個考場走去。
等這上頭寫著題的牌子移到了何勇面前。
何勇看著那牌子上寫著:“堂堂老充國。”
堂……堂……老……充……國……
何勇突然身軀一震。
竟是此題……
這道題,他真的再熟悉不過了。
因為這幾天,王闊一直都在讓他們做讓他們相同的十多道題,其中就有這‘堂堂老充國’,而這道題,他也不知道刷了多少次,當時老師出這道題的時候,何勇還認為,這道題肯定是無用功。
因為一般的考官,根本不會出這樣的題,他們更喜歡出‘學而’、‘君子成人之’、‘為政以德’、‘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之類的題。
畢竟……這樣的題即便再如何刁鉆,或是再怎么去解題,可也是四平八穩。
可這差別也太大了,竟還出了‘堂堂老充國’,此題,太偏了,都說杜公多智,擅長出怪題和偏題,今日……果真如此。
這是瞎貓碰到了死耗子嗎?
又或者是,老師事先知道了考題?
不,絕無可能,憑老師的性子,他是絕對不屑于干這種事的。
何況每次科舉之前,一旦確定了考題,主考官就會被單獨帶到一處休息,直到科舉正式開始才會在專人的陪同下來到考堂,所以根本就不會有泄題的機會。
再說老師這人本就不容于清流,杜公乃是堂堂的內閣首輔,憑什么泄題給他?至于其他考官,如六部那些文官等,就更不可能和老師打任何的交道。
唯一的解釋就是,老師這樣都蒙中了。
“額……好像也不對,這幾天好像就有不少清流替他們指導過各種文章。”
“看來老師的人緣還是非常不錯的,并不像外間的傳聞那樣,不受文官們的待見。”
何勇突然摸了摸下巴,剛剛的確認在這一刻又有些不確定起來。
其實何勇不知道的是,那些文官是真的不待見王闊,而這段時間之所以經常會有不少文官上趕著為他們補習,也實在是迫不得已。
畢竟當初的王闊可是一手拎著罪證,一手拎著銀票去請人的。
簡單來說就是,王闊的一手是甜棗,一手是大棒,至于如何選擇全在你們。
選擇大棒,這些罪證很快就會落在祝惘的龍案上,至于結果如何王闊他不管,但那些文官也不傻。
想想這段時間祝惘對待他們的態度,用屁股想也能猜到這些罪證要是落到祝惘那里,保證能讓他們欲生欲死。
所以每一個人幾乎都在得知王闊會在晚間派人用轎子來請他們后,便都“勉為其難”的收下了那一萬兩一張的銀票。
深吸一口氣,一下子,何勇已是躊躇滿志,信心十足了,他迅速的磨墨,接著從容下筆破題:“舉堂堂以立言,老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