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闊頗為激動的走出了金鑾殿,想想自己離開的時候,陛下的那些交代,他就突然有了一種風雨欲來的感覺。
抬頭看天,喃喃自語:“看來是真的要變天了。”
不過剛剛轉頭,看到那個走過來的身影,他的激動心情便又蕩然無存,僅僅剩下滿心的憋屈和怒火。
“王公公,娘娘有請,跟雜家去一趟吧。”徐波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笑容,看著面色突然變黑的王闊,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走吧。”平淡的點點頭,王闊也沒有了第一次見面時的那種拘束和恭敬,既然明知道要挨打,那又何必在卑躬屈膝?
徐波見狀也不在意,因為王闊的態度他早已經猜到,畢竟上一次他去請王闊的時候,這家伙就已經是這個態度了。
值得一提的是,經過幾次去鳳鳴宮挨打后,王闊也和皇后娘娘宮中的那些宮女以及面前的徐波都熟悉了很多,這次見面早已經沒有了第一次見面時的生疏感。
兩人一前一后的向鳳鳴宮走去,他們前腳剛剛離開,后腳就有一名太監將這個消息稟報到了邵德安那里,又經過邵德安傳進了祝惘的耳中。
只見祝惘的面色黑壓壓一片,宛如烏云蓋頂一般可怖,突然甩下手中剛剛拿起不久的御筆,怒哼一聲道。
“真是混賬,堂堂一國之母居然屢屢和一個奴才斤斤計較,一次兩次教訓一下也就算了,居然還沒完沒了了。”說著冰冷的眼神便落在了邵德安的身上道。
“你去傳朕的旨意,告訴皇后娘娘身為一國之母,就要有包容萬民之心,萬事斤斤計較那是失了體統,也失了皇家的顏面。”
祝惘是真的很生氣,你在一再二也就算了,因為我能理解你為子心切的心情。
可你身為一國之母,卻在二在三的對一個奴才出手,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既然是一國之母,那就要把所有人都看成是兒女的覺悟,如此與一個小太監斤斤計較豈不是失了體統?
更主要的,你這不是在拿朕的臉面在地上摩擦嘛?朕前腳才剛剛收了人家那么多的錢,你后腳就去收拾他……
就算是祝惘他在不要臉,這會也會感覺過意不去的好吧!
“是,陛下,奴才這就去傳旨。”
邵德安早在祝惘面色發黑的時候就已經跪在了地上,匍匐在那里聽著陛下的大發雷霆,他知道陛下這是真的生氣了。
祝惘在生氣,龍蓉兒則是在笑,要說收拾一個小小的太監也不至于讓堂堂的皇后開心成這樣。
可誰讓今天皇兒有空也過來了呢?
既然皇兒愿意看,那就權當為了讓皇兒開心好了。反正左右不過是一個奴才,打了也就打了。
“皇兒,你說今天咱們是掌嘴呢,還是杖刑呢?”龍蓉兒看著身旁一臉興致勃勃的二皇子一眼,想了想決定還是聽聽皇兒的意見。
前幾次王闊分別經過了掌嘴,杖刑以及鞭刑等等,這一次皇后也有了打算,不過既然皇兒在,那就由皇兒說了算好了。
“母后,皇兒認為還是掌嘴吧,不過在掌嘴之后,皇兒還想親手換一個新鮮的花樣玩玩,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哦,不知是何新鮮花樣,居然還能讓皇兒如此興致勃勃的親自動手?”
母子的對話,沒有引起王闊面上的半點變化。
打吧,他來之前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所以對于受辱挨打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不管是掌嘴還是鞭刑或者是杖刑,只要不死,那問題就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