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群臣還在金鑾殿內跪著,至今已經兩個時辰了。”
邵德安時刻在關注著金鑾殿內的情況,只不過這并不是他想關注,而是陛下讓他關注的。
邵德安看著陛下陰沉如水般的臉色,心臟不受控制的嘭嘭嘭跳個不停,跟了陛下這么多年,他清楚的知道,這個時候要是惹怒了陛下,即使是他,怕是不死也要脫層皮。
祝惘雙眼無神的盯著案子上的奏折,直到片刻無神的雙眼才漸漸恢復了正常,并越來越明亮如星辰一般。
“給朕時刻關注他們,一有情況就來匯報。”
“是陛下,奴才遵旨。”邵德安恭敬的應了一聲,直到等了幾分鐘見祝惘沒有安排,這才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呼……想要逼迫朕,那朕就要看看你們能有沒有這個能力了。”
祝惘哪里還有心情看奏折,隨著邵德安退了出去,他也隨手將御筆扔到了一旁,靜靜的坐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兩個時辰過去,也就是說足足過去了四個小時的時間,這個時間其實早就超過了那些大臣的極限,畢竟這些人已經不在年輕,基本上都是五十歲往上的人了,平時出門更是能坐著絕不走,能躺著就絕不坐的人。
何況早朝的時間,也是寅時三刻就開始,也就是所謂的早晨四點開始。
所以這些大臣們,基本上都是三點左右就已經起床,連飯都吃不上一口就要趕來上朝了。
因此,隨著時間的流逝,終于開始有頂不住的大臣突然倒地不起,這也讓一直在關注他們的太監心中一驚,連忙將這個消息報給了邵德安,并由邵德安稟報給了祝惘。
“陛下剛剛工部侍郎突然暈倒在金鑾殿內,目前已經被御醫帶走醫治了。”
“陛下,剛剛吏部尚書……”
“陛下……”
不過半個時辰,邵德安就已經來了四次,除了第一次是一個人暈倒以外,往后的三次幾乎都會有數人暈倒,也是直到此時祝惘的堅持才終于被這群堅持的大臣們打破。
忍不住嘆了口氣道:“傳朕旨意,孫德強倒行逆施,欺君罔上,著刑部將其即刻捉拿論罪。”
祝惘的雙眼冷漠無情,好像他要論罪的只是一只雞,想處置的只是一條狗一樣,引不起他心中的絲毫波瀾。
“是,奴才遵旨。”邵德安聞言立刻精神一振,知道這是陛下服軟了,不過對于這個結果,他也喜聞樂見,因為自打孫德強得勢以后,已經越來越不將他放在眼里了。
長此以往,邵德安甚至都懷疑自己會不會被孫德強給頂替了。
“先等等,你先去南鎮撫司一趟,傳朕旨意,任命王闊為錦衣衛指揮使,命他盡快處理好錦衣衛內的一切事宜。”
剛剛走到門口的邵德安,聞言心中又是一震,暗道一聲果然沒錯,陛下是真的要提拔那王闊了。
心中念頭轉動,邵德安的面色沒有絲毫變化,聞言只是磕頭領旨,便輕輕的退了出去。
隨著祝惘的旨意下達,很快京城內外就傳來了一陣喧囂之聲。
一眾大臣有大擺宴席的,也有相互走動不斷串聯的,還有一些則是躲在家中慶幸的,總之是不一而足,但卻又都興奮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