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朕旨意,鎮狼關和安明關守將必須將這群匪類給朕拒之門外,若有半點差池,朕要了他們的腦袋。”
金鑾殿內,祝惘勃然大怒的連連拍動著龍案。
去年韃靼的一次侵入,讓天明王朝損失慘重,所以這一次剛剛得到消息,祝惘就忍不住激動了起來。
王闊站在位列之中,眼觀鼻,鼻觀心,默然不語。
事關軍事,根本就沒有他發言的權利,甚至是金鑾殿內的一眾武官能發言的也不多,唯有那些文臣才是這次朝會的主力。
“諸位愛卿,大家也都說說吧,這件事朕該當如何處置?”祝惘發完了怒火,并沒有忘記實際上的問題沒有解決,看著滿朝文武濟濟一堂,雙眼中也露出了一抹期盼的神色。
“啟稟陛下,微臣認為,韃靼部和金國同時扣關,顯然是兩者已經有了聯絡,所以我朝應該予以雷霆之勢,讓他們知道我天明王朝的厲害,只要打痛,打疼他們,才能讓他們徹底安穩下來,再也不敢犯我邊疆半步。”
說話之人是禮部尚書樊旺,在對外上面,樊旺一直都是一個主戰派,所以有此言論也并不意外。
“陛下,微臣不認同樊尚書之言。”哪料樊旺話音剛落,便有一人迫不及待的從位列中走出,連忙高呼道。
“陛下,那韃靼部雖然不足為慮,但這一次有金國參與其中,我朝以一己之力應對易落下風,所以微臣認為,他韃靼部年年打秋風,為的就是能夠順利度過寒冬,既然如此,我們何不予他糧草,讓他退兵?”
“這樣一來,不僅可彰顯我天朝的實力,更能交好鄰邦,還能避免刀戈之禍,可謂是一舉三得,還望陛下三思!”
“放屁!”剛剛退回位列的樊旺,頓時臉色漲紅,想都沒想就是一聲怒罵道。
“我天朝上國之威,豈是用搖尾乞憐獲得的?”
樊旺再一次踏出位列,一雙眼睛居然閃爍著冷漠的光芒,在滿朝文武中看了一圈,這才一抱拳向祝惘彎腰行禮道。
“陛下,按照李大人所言,我天朝國威何在?我天朝骨氣何在?”
“何況那韃靼部狼子野心,這次不打痛他,難道以后還要年年向他進貢不成?”
“再有那安明關外也有金國二十萬大軍駐扎,那是不是我天朝也要向金國納貢,以求他們自行退兵?”
“陛下,樊尚書所言實在有辱我天朝威名,微臣認為樊尚書不顧國體,實則國賊,當誅!”
那位李大人被罵了一句,心中只覺得怒火中燒,聽到樊旺之言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想都沒想就一個大帽子扣了過去。
此人是戶部左侍郎李昌平,也就是接替了原戶部左侍郎李京的位置,而李京已經調到了吏部任職左侍郎。
“陛下,微臣認為李大人所言甚是。”
“啟稟陛下,天朝國威不是人給的,是咱們……”
一時間,隨著樊旺和李昌平說完,一眾大臣也紛紛選擇站隊。或是支持樊旺主戰,或是支持李昌平主和,總之就是各說其詞,各有各的理。
但真正針對樊旺的,實際上也就是李昌平和少數幾人罷了。
看著亂糟糟如同菜市場一般的朝堂,王闊早已經習以為常,近一年的早朝生涯,讓他早就了解到這群大臣的嘴臉,所以也并不會感到驚訝。
饒有興趣的看著滿朝文武在那里打嘴仗,更有甚者更是在朝堂上咒罵個不停,比如樊旺就一直在怒罵李昌平是賣國賊等等。
不得不說,這個樊旺就是鋼,頭鐵的很。
不僅膽敢在朝堂怒罵不停,就是看那捋胳膊卷袖子的模樣,怕是再過一會都該要上演全武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