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也有自己的思維,可能它不能像人那樣聰明,知道思考,但它也懂得趨吉避兇,知道這種路危險。
可馬不走好說,問題是王闊也是退無可退,留在他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可走,一是繼續牽著馬向前走,可馬不走,他總不能背著馬過去吧?
被馬騎?想想王闊就忍不住一哆嗦,獸人這玩意不好!
可退吧,馬又擋在路上,因為王闊是牽著馬,所以他是在戰馬的前方,因此他真想退后,那就只有把戰馬推下懸崖。
一時間進退兩難,王闊駐足不前,看的還沒有踏上小道的段奎焦急無比,卻又無可奈何。
看著戰馬一直低頭看著懸崖深處,王闊也不敢隨意對它抽打,馬若是毛了,那就是徹底完了!
等等,也不是沒有辦法!
王闊突然靈光一閃,想到了一個也不知可行還是不可行的辦法,但事已至此,王闊已經別無選擇。
“老伙計,是生還是死,就看你的造化和選擇了!”心中念叨了一句,王闊掏出隨身攜帶的鋒利小刀,毫不猶豫的就將自己的外套割下一塊長長的布條下來。
片刻過去,戰馬被王闊用布條蒙上了雙眼,這也讓戰馬焦躁不安的四蹄亂蹬,嚇得王闊連忙伸手撫摸,安撫它的情緒。
如果戰馬不能安撫下來行走,那王闊也只能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將它推下懸崖,并選擇退回去了。
所幸,這匹戰馬的脾氣不像某些小公舉,在王闊的安撫下,終于緩緩的平復下來,也是直到此時,王闊才終于松了一口氣。并嘗試著牽著它緩緩前行。
一步,兩步,三步。戰馬沒有絲毫焦躁,只是王闊發現戰馬有的時候會出現走偏的情況。
不過這個問題不難,只要韁繩拉短一些,緊挨著馬鼻子的位置牽著,這樣就能保證戰馬緊貼著他一起行走。
有了經驗,王闊自然是要對身后的段奎交代一番,同時也讓段奎把這些經驗又交代給了后面的士兵,這才開始小心翼翼的前行起來。
歷經千辛萬苦,終于只有三百多米長的懸崖峭壁被王闊踩在了腳下,成功的走了過去。
伴隨著時間的流逝,段奎也終于緊隨其后有驚無險的走了過來,而后面的士兵也開始緩慢前行。
整整一天過去,一萬多人才終于踏過了這條危險的小道,抵達了彼岸。
彼岸花開,可是有的人能夠看到,有一些人就永遠也看不到了。
一萬五千多人,在這條小路上還是不可避免的出現了死傷,足足有一百多人跌落懸崖,甚至還有幾十人是眼看就要掉下去,最后拋棄了戰馬,自己得以僥幸逃生。
不過怎么說,過來了就是好的,所以在簡單的休整過后,王闊就再一次下令開始了行軍。
足足走出了十多里,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才安營扎寨選擇了休息。
五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終于在五天后,王闊帶著士兵們走出了山脈小路,來到了面前的曠野之上。
本應該是四天的行程,但因為在懸崖處等待的關系,所以耽擱了一天。
“大人!”段奎上前詢問。
“大家向北走,想辦法抓個眼睛詢問一下!”
面前的曠野是草原與遠處的天空形成了一條線,可見遠處的路都是草原了,至于東南西北現在還分得清,再往后那就真的說不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