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都聽入了殷陽的耳中。
此刻,他朗聲開口。
“陳風烈,你既然是平王府的首席護院,那么就應當知曉國法,今日本國師在此斬妖,這是本國師的權利,你區區一個王府護院,進來對本國師講話不但不見禮,而且還敢在此大呼小叫打斷行刑,你可知罪!”
“殷陽你.....!”
陳風烈頓時臉色一紅,他本以為報出自己的名號,能夠讓殷陽刮目相看,可是沒想到殷陽竟然一點兒面子都沒有留給他,直接開口訓斥。
王府首席護院說出去好聽,但其實也是下人,并沒有官職在身,所以他還真是不敢對殷陽太過放肆。
可事實上,因為天師院近幾年的衰落,國師在民間的地位并不高,這些護院天師什么的,也不太將國師放在眼里。
可是這種事卻不能拿到臺面上來說,說出來也是不占理的。
思慮一番,陳風烈只能憋著一口氣,重新給殷陽施禮。
“草民剛才冒犯了,還望國師大人恕罪。”
“罷了,你退下吧。”
殷陽揮了揮衣袖,拿陳風烈當成蒼蠅。
陳風烈更是憋屈,可也只能忍著氣開口:“草民可以退下,但是草民還是希望大人手下留情,放過這只吸血僚的性命。”
“你可知這吸血僚作惡多端,害了多少人命,豈能說放過就放過。”
“這個草民知道,但是據草民觀察,這吸血僚應該是受人所制,要說真正的元兇,應該是另有其人,它只是一個工具罷了,大人何不賣草民一個面子,將其交給我,要知道,真正決定正邪的是心,其他的只是手段罷了,草民相信,這只吸血僚在草民的手里,不但不會害人,可能還會幫助草民降妖。豈不美哉。”
殷陽看著陳風烈,沒有作聲。
陳風烈以為殷陽心動,繼續趁熱打鐵:“而且草民也不白白讓大人辛苦,草民愿意奉送白銀三千兩,供大人重振天師院。”
周圍頓時一片嘩然,在這個一擔糧食只賣五錢銀子的時代,三千兩銀子可不是一個小數目。
如果換做他們是殷陽的位置,恐怕很難拒絕。
畢竟陳風烈說了嘛,帶走吸血僚,也會約束它的行為,不會再有作惡的事情發生了。
人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殷陽的臉上,想看看他如何選擇。
殷陽看著陳風烈,沉聲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平親王的意思?”
“既是草民的意思,也是王爺的意思。”
陳風烈這句話語帶威脅,意思是國師你看著辦,可以不給我面子,難道還敢不給王爺的面子?
不料殷陽直接袍袖一擺:“既然如此,本國師有一句話,你且回去轉告王爺。”
“國師請講。”
“心中有利而無民,難怪他身為先帝長子,卻只能是一個王爺!”
殷陽一句話如同暮鼓晨鐘,金石擲地,將陳風烈說的滿臉通紅,一時間完全找不到任何的言語來辯駁。
因為殷陽說的就是事實,當初平王,安王和當今圣上,都是皇位的有力爭奪者,平王為長,當今圣上和安王為嫡,可是最后還是當今圣上勝出了,究其根本,就是性格原因。
只是很少有人敢于當眾說出來罷了。
殷陽的話語落地有聲,現場也是一片安靜。
過了好一會兒,才響起了激烈的掌聲,和百姓們連連的叫好聲。
殷陽心中暗暗呼出一口氣,滿意的看了看又提升一個月的法力,默默的給自己又有提升的演技點了一個贊。
“蔣震!”
“屬下在!”
“開鍘~~!”
隨著殷陽一聲令下,蔣震搬動絞機,然后猛的一推!
機關打開,鎖鏈承受不住鍘刀的巨大重量,嘩楞嘩楞的在橫梁上轉動,鍘刀瞬間落下!
咔嚓~~~~!
吸血僚的巨大頭顱,被鍘刀一刀斬落!
于此同時,京師某處豪華宅院內,一個人慘叫一聲,吐血昏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