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現在很多人都變得開放，都不再認為那些越界的事情必須要確認了關系才能做了，但顧意馳還是屬于對待感情比較認真的那一類，很多次他都被朋友調侃，說都一把年紀了還那么純情，又不是沒正經談過戀愛。
“哦，愛說不說吧。”蘇繪看起來沒信，但她顯然對真正的答案也不是特別感興趣，沒有刨根問題，而是接著問顧意馳，“就算不是情侶，那你至少有她的聯系方式吧？把她的聯系方式給我，我想認識認識她。”
顧意馳被蘇繪的不按套路出牌搞得有點混亂，臉上顯露出了一秒鐘的為難神情。
那種神情被蘇繪捕捉到了，她馬上皺著眉質問他，“你干嘛好像很為難的樣子啊，我還能害她？我有那個閑工夫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顧意馳笑笑，解釋道，“只是覺得我和蘇小姐你本身就不算認識，由我做這個中間人有點不太合適。”
何止是有點不合適，簡直太不合適了。
顧意馳不難想象自己把林唱晚的聯系方式隨便給了蘇繪會發生什么：首先林唱晚應該不會理蘇繪，其次，她大概率還會為了他隨便把她聯系方式給別人的事生他氣。
蘇繪仍然有些不滿，撇了撇嘴，倒也沒有再堅持，“好吧，不給就不給吧，從來只有我拒絕別人的時候，今天想認識個小作家還被拒絕了。”
“晦氣！我就是出門沒看運勢。”她一邊嘟囔著一邊站了起來，“我經紀人應該快來找我了，我先走了。”
“嗯，蘇小姐你慢走。”
蘇繪沒像顧意馳那么正式，隨意地回了句拜拜就揚長而去了。
顧意馳四下尋找了一陣，沒有找見林唱晚的身影，不知道她躲到哪里去了。
直到宴會快開始了她才找回來，抱著手臂語氣酸溜溜地問他，“和真人比網上更漂亮的、大名鼎鼎的女團成員蘇小姐聊完了？”
他沒忍住笑了笑，點點頭說，“嗯，聊完了。”
現在旁邊沒有別人在了，林唱晚終于可以隨心所欲地翻個白眼，“看不出來，你還挺擅長社交。”
“也沒有吧，他們總說我在這樣的場合表現得太悶了。”
“哦，是嗎，那就是只對蘇小姐這種真人比網上更漂亮的大名鼎鼎的女團成員才不悶。挺好，很有性格。”
顧意馳再次被她逗笑。
他能看得出來林唱晚不是真的特別生氣，只是有點吃醋而已，如果她真的生氣了，反倒不會對他說這種可愛的酸話了。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這么輕松地說笑和拌嘴了，這是一種久違的輕松感，但無論是隨心笑著的顧意馳還是表現得很輕松的林唱晚，他們心里其實都不輕松，因為這樣的關系沒有定數，誰也不知道能開心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