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那個時候她就沒有感覺疼?
真的只是因為那些傷比起今天的傷不算重,還是那時因為有顧意馳的陪伴,注意力全被占據,甚至都顧不上疼。
正想到這里,她放在一旁的手機震動起來,把她嚇了一跳。
大概是因為剛好在想顧意馳吧,她第一反應就覺得是不是顧意馳來聯系她了,放下棉簽拿起手機她才后知后覺,自己早把顧意馳的號碼拉黑了,到哪去接他的電話。
真正打來電話的人是鄒鶴。
現在再看到這個名字她說不好自己是什么心情,一方面,挺恨鄒鶴忽然出現打破她生活原本的平靜,另一方面,好像又該謝謝鄒鶴把她從自己給自己建立起的象牙塔中拉出來。
如果真的因為恐懼就一生活在象牙塔里,死了以后,她大概無顏去見自己的父母了——如果世上真的有死后的世界的話。
她接起了電話,道了聲喂。
鄒鶴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支支吾吾的,“你在做什么啊,我給你發了消息你都沒回,我怕你是不是接受不了我說的事出什么問題了,打個電話確認一下。”
鄒鶴也是不善表達的人,但也正因如此,他那些藏著掖著的擔心才顯得更明顯。
林唱晚沒忍住笑了笑。
“我能出什么問題?”
“我哪知道,而且我聯系你男朋友,他說他也找不到你,想來想去覺得怪嚇人的。”
她愣了愣,隨后用盡量冷淡的語氣對鄒鶴說,“你以后別去問他我的事了,我們分手了。”
因為知道說分手了會比說從來沒在一起過方便一些,她選擇了說前者,想想實在有點滑稽,沒有在一起過的人,現在卻要告訴別人說他們分手了。
然而鄒鶴還是那個鄒鶴,他“哦”了一聲,不以為然道,“關我什么事,反正我找不到你的話還是會問他的,我看他對你也還挺關心的啊,你把他甩了?”
不等林唱晚回答,他又自言自語地加了句,“算了,不關我事。”
“......你知道不關你事就好。所以,你找我干什么?”
“不是說了嗎,看看你有沒有出什么問題。對了,還有,我準備去了解我爸以前的事,準備把以前威脅過我爸的那些人全都送進監獄。”
雖然自己也在做差不多的事情,但是聽鄒鶴這么說,她還是覺得這是個幼稚的想法。想必她在做的事在外人看來應該也非常不切實際吧。
她和鄒鶴顯然不是那種會因為有共同目標就相互鼓勵的人,于是她只是帶著點打趣意味地說了句,“那你還真是志向遠大。”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你爸媽過去的事?不想為他們報仇?”
“想就有用嗎?報仇?要是真說報仇,你也算我的仇人吧。”
“喂喂,打住,你這么說就沒意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