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她似乎豁然開朗,自己在糾結什么呢?發一個微信過去,向他問聲好,不是很正常的嗎?一個沖動的熱浪推過來,葉卓菱迅速編輯了一條文字發給了他,動作很快,就像害怕自己會后悔似的。
“你好呀衛老師,吃晚飯了嗎?”這條信息發過去,自己對著手機屏幕審視了半天,應該沒有語病吧?應該很自然吧?
一分鐘,兩分鐘……一小時,兩小時……仿佛石沉大海……她沒有等到他的回信,第二天清晨打開手機看了看,他依然沒有回復。又盯著那句話審視良久,沒有問題吧?很含蓄吧?沒有打擾到他吧?為什么沒有回復呢?打開通訊錄,想要打電話過去問問……又覺得自己太好笑了,有點大驚小怪!有點自作多情!有點臊!終究還是那晚自己的一個主動擁抱,嚇到了人家,讓人家退避躲閃!
……
周四上午的課一上完,花馳誠就帶了兩個人過來跟葉卓菱說:“葉老師,這是我們單位過來培訓的學員,他們今天早上剛到,本該上周一和我們一起過來報道的,因為工作原因,拖到了現在,昨晚上開了一夜的車,從雎川趕過來。”
“你們好,很高興認識你們!怎么不休息休息,明天再開始聽課呢?”葉卓菱覺得花馳誠的同事們太辛苦了。
“我們珍惜每一節的聽課機會嘛!上周就聽馳誠說葉老師的課講的好,生動有趣,我們就盼呀盼能早點過來學校!”說話的人是一名個頭不高,但是非常精神機靈的小伙子。站在他旁邊的小伙子和花馳誠身高差不多,只是靦腆一笑,算是打了招呼。
“中午一起吃飯吧!我請客為你們接風。學校門口有一家長海本地特色菜館,還不錯。”葉卓菱說。
“怎么能讓葉老師破費呢?我們來!”個子矮一點的男孩說。
“我早就應該好好感謝花老師的,趁此機會,略盡地主之誼!”葉卓菱說。
飯局上,花馳誠向葉卓菱介紹了一下,他指著個子矮一點的男生說:“這位是張哲,甘香人,和我同年參加的工作。”又指著個子高一點的男生說:“這位是賈小川,雎川人,去年剛剛大學畢業的新進人員。”兩人都再一次向葉老師問好。
吃飯時,他們三人不免要提到衛時瀾,原來他們的部門各不同,這次培訓計劃預計四批十六人參加,每批次四人,原則上每批培訓時間是一個月,五月份一批,六月份一批,下半年九月份一批,十月份一批,但是因為工作繁忙,計劃趕不上變化,能不能按照計劃進行,他們都不看好。
張哲說:“我來的時候,聽我們領導說,估計也就這第一批能成行,各部門都忙得跟什么似的,哪能完成這么龐大一個培訓計劃?”
“說的是,上級的命令是基層的提升培訓,但是現實很骨感,人員少,任務重,輪流培訓的計劃也很難完成。”花馳誠說。
“這回要不是上級強行命令,老衛他也不會來參加培訓吧?”張哲說。
“他肯定不會來,那件事對他打擊太大,他本就是個拼命三郎,那件事后更是沒日沒夜的加班工作……”花馳誠的話被葉卓菱打斷。
“我一直很好奇,你們說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事,能跟我們老百姓說嗎?不方便說,就算了!我知道你們的工作特殊。”葉卓菱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沒什么不能說的,原本老衛在,那件事不能當著他的面說。”花馳誠把那件事大致講與葉卓菱聽。講完大家都陷入了沉默。這件事不僅對衛時瀾是巨大的折磨也是對他們全體人員的重大沖擊。
葉卓菱聽完,一下子就讀懂了衛時瀾時常掛在臉上的那種神情,是憂傷是悲憤是愴然……
她對于他,對于他們,在一點點的增進了解,如果以前只是通過書報影音媒體的報道,讓她對這個群體尊重、欽佩,那么現在活生生的故事,讓她對于他們這個群體更加的崇敬。
……
花馳誠趕在了葉卓菱之前結了賬,臨離開飯店時,他向她來了一下wink說:“怎么可能讓女生花錢呢?”
葉卓菱笑了笑說:“太油膩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