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要怪她,是我聽說她要留在金陵來看看她的。”南修開口解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感覺到好強烈的敵意,像是要弄死自己一樣。
他白翼面色清冷,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南修進到屋子里,他和南修說:“先皇離世突然,現在皇帝朝堂不穩。朝中大概都是太子和大皇子的人。三書六部沒有一個是公證的,你在朝中需持身中正方不負你師父的意愿。”
每句話都好像很公正,一邊在泡茶的夢橋嗅到了很重的醋酸味,她在南修離開后和白翼說:“閣主,既然你這么抗拒喜歡我,那么請不要攔著我去喜歡別人可以嗎?”
“半月前才說過喜歡我,現在就不讓我攔著你喜歡別人了?”白翼被戳中了生氣的點,聲音都冷清了幾度。“我應該教過你,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可是,強扭的瓜不甜啊,閣主既然不喜歡我,為什么我還要讓閣主難堪?”夢橋在白翼身邊九年時間,馬上就第十年了,她可以說是整個朝陽閣最了解白翼的存在。
知道白翼現在正在鬧別扭。
菘藍不知道,趕快過來擋住夢橋和白翼說:“師兄別生氣,嬌嬌只是第一次留在金陵太激動了,她平常不是這樣的。”
白翼的臉色更黑了,這天夜里去了最近的月老廟。
“你這紅線為什么一點用處都沒有?”白翼掐上了月老纖細的脖子,那雙清冷的眸子染上了血紅。
是入魔的前兆。
“她也不是你的良配啊,只是你一門心思喜歡而已。你本是天山池邊的一朵白蓮,誰知道你不去喜歡花妖。”月老感覺呼吸有點困難,要不是菘藍的忽然闖入,估計月老就要換人了。
“師兄,嬌嬌做噩夢了,在喊你呢。”菘藍說了這句話,下一刻就不見人影了。
夢橋睡得很香,別說噩夢了,她夢見好多點心排著隊等著自己吃呢。可有秩序了,有的點心還帶著茶一起排隊。
她被強制喚醒,揉揉眼睛看著一臉緊張的白翼,她傻乎乎的笑了。
“閣主是睡不著嗎?嬌嬌哄你好不好啊?”
帶著傻乎乎的困倦,夢橋還在努力的哄著白翼,沒一會小狐貍就倒在白翼懷里睡著了。
雖然被騙了一下,不過這樣還不差。白翼這么想著,給小狐貍放在床榻之上,等到天光初亮才舍得離去。
隔天在匯茗軒,夢橋和淺冬說:“冬姐,一會戶部尚書的小兒子會和南疆使臣來,讓悅心去幫我做點點心,我去對付他們。”
“戶部尚書小兒子?原來大皇子的人?我怎么聽說那是個酒蒙子啊,能來喝茶?”菘藍說出來了自己的疑惑。
夢橋微笑臉:“邱敏不是大皇子的人,他老爹才是。這小子六歲時候給當時只有四歲的我扔進河里差點沒死了。”
她留在金陵是報復的,才不是為了某個國師或者某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