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荊,我來了,想我了沒!”
薛清山張開雙臂以一種非常滑稽的姿勢站在門口,然而屋內卻有六雙眼睛像看傻子一樣看著他。
最怕空氣突然凝固——
察覺到一絲尷尬的薛清山嘴角抽了抽,尷尬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我……我以為只有你一個人……”
荊言翻了個白眼,“你今天的造型挺特別。”
穿著個流里流氣的花襯衫,配上一件大褲衩,又加上他那標志性的賤笑,讓人很難不把他和街溜子聯想到一起。
“這位是?”旁邊的孫萌眼神怪異的看著薛清山,有看了眼荊言問道。
荊言剛想說話,卻被薛清山一道咳嗽聲打斷,只見他捋了捋自己那沒有多少根的頭發,然后整理了下自己的花襯衫,故作優雅的走向孫萌,笑道:“我叫薛清山,荊言的死黨,不知小姐芳名呢?”
嘔——
荊言和小曦的表情如出一致,都是極為嫌棄的向旁邊挪了挪,其實薛清山長相也是極為的英俊,五官輪廓分明,濃眉大眼,再配上寸頭,也算的上英俊瀟灑,只是那副略微有些油膩的表情和動作,頓時把整個人的氣質都給拉了下去。
孫萌嘴角抽了下,勉強露出微笑的回答道:“我……叫我孫萌就行了。”
“好的孫萌小姐。”
“夠了啊。”荊言要看不下去了,誰知那薛清山把荊言拉倒一旁,看了眼孫萌小聲的和荊言說道:“可以啊老荊,這姑娘完全符合我的胃口,我感覺我的愛情要來了!這姑娘和你啥關系啊,給兄弟介紹一下唄!”
荊言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的愛情又來了?別貧嘴了,趕緊走吧!”
他知道薛清山表面是個花花公子,可實際內心是非常渴望一份真摯的愛情,可每次都遇不到對的人,幾乎他談的女朋友,都是看中了他的錢,等玩夠了就把薛清山給甩了。
在尋找愛情的路上屢屢碰壁,荊言也是希望他能夠遇到對的人。
開車的路上,薛清山的嘴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一會問孫萌是哪里的人,一會又問她家里有多少人,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來查戶口的。
孫萌礙于薛清山是荊言的朋友,也不好意思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只得他問一句,她答一句,到最后實在是受不了了,索性直接靠在座椅上裝睡了。
一個小時的路程后,他們四人來到了琴山游樂園,由于剛開業不久,這里的人很多,可以發現,游客基本都是情侶過來約會的。
孫萌本來只打算和荊言過來的,誰知道計劃跟不上變化,現在變成了四個人!
小曦又習慣性的拉住荊言的手臂,這一幕被孫萌看在了眼里,她故意走在荊言的身邊,然后笑著問道:“等會我們去坐摩天輪,怎么樣?”
“我都可以。”荊言水波不興的回答道。
還是這幅老樣子,對什么事都提不起興趣的感覺——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孫萌就是喜歡他這種佛系的態度,于是便笑道:“那好,我們走吧!”
薛清山也是有意想和孫萌找話題,可卻無情的發現,孫萌的目光一直在荊言的身上,對于他的問題都是敷衍的回答著。
這也太傷人了吧——
來之前,荊言答應薛清山找機會撮合他倆,這不機會就來了,在坐摩天輪的時候,荊言借機說肚子疼,需要上廁所,小曦信以為真的以為荊言真的肚子疼,于是便陪他一起去。
原本孫萌也打算陪荊言一起的,卻被薛清山給拉住了,“他們倆小情侶一看就是約會的,咋倆就不要去打擾了!”
孫萌面無表情,看著薛清山拉著自己的手臂,“我和你很熟嗎?”
“不熟啊,感情是需要培養的嗎!”薛清山完全看不出孫萌的臉色有些不自然,依舊死皮爛臉的接話道。
他這個人有兩個很大的毛病,第一是聽不懂好賴話,第二是臉皮比城墻還厚,別人都是社交恐懼癥,他恐怕是社交牛逼癥!
孫萌的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她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薛清山拉住她的手臂,“走了,等會他們會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