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不要離開城里,如果有事我們還會來找你們,別讓我們找不到。梁尚,你聽懂了嗎?你還是我們的嫌疑人,別亂跑!”
梁尚趕緊點頭。
顧宗說完,回頭看見十一正靠著門框,面無表情地看著里面。他嘆了口氣,走向了客廳。
“不好意思,警察同志,這,我弟弟怎么可能是嫌疑人呢?”梁帛緊張地問道,“他還是個孩子啊!他連螞蟻都傷害不了。”
顧宗打斷了她的話,“死者也是個孩子,比他還小。他被發現死亡的地點,是一個廢棄的房子。在出事的前一天,他們三個年輕人一起去了那里,是你弟弟,你那個還是個孩子的弟弟把他從圍墻上推下去,讓他一個人在那過夜的。這位女士,我理解你護著親人的心,但別忘了,死了的那個男孩,他們也有親人,他們此刻更傷心。如果你們想早點擺脫嫌疑,就不要亂跑,也不要輕舉妄動,明白嗎?”
“明白!明白!”常再省趕緊說道,“我們一定配合調查,一定!”
顧宗點點頭,離開了梁家。陸補也跟了上去,但走到門口,突然又折了回來。
他從口袋里摸啊摸,摸出了一張米黃色的紙片,遞給了李有清。
“澤元山居巫祝?你不是警察嗎?”李有清問道。
“讓你們誤會了,我不是警察。我只是在城里辦事,遇上了顧警官,想搭他的車回家。原本這事我不該過問,啊,當然,這也和案子無關,我便提一嘴,信不信由您!我剛一進這屋子,就感覺、怎么說呢!邪性!”
“邪性?”
“嗯。”陸補環顧四周,“邪性,我已經很久沒感受到這種程度的邪了,只怕這個案子,只是個開始。”
“是、是風水被破壞了嗎?還是、還是?”李有清緊張地問道。
“媽!這些有的沒的你也信?”常再省有些提防。
“不信?為什么不信?他要是不靈,警察會和他是朋友嗎?”
“那警察還說您兒子是嫌疑人呢!”
“你!”李有清被懟得答不上來。
“啊!沒必要,沒必要。為了我吵架沒必要,信不信都在自己的心。我只說一句,這邪性的根源只怕不是被破壞的風水。只怕沒這么簡單。呵呵,今天不早了,你們也早些休息,我這里有一張符,也就贈給你們,將它貼在陽臺的玻璃窗上,希望能、能抵上一陣子吧。”說著,陸補雙手遞上一張符咒,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