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帛一愣,她的來意還沒有說清楚,就被陸補開口拒絕了。
她尋思著,來都來了,不問清楚就走,不是太不值得了嘛!
“您就說吧,是不是那孩子。”梁帛開門見山地問道。
陸補抬頭望了一眼梁帛,為難地說道:“我也只是匆匆見了她一面,就這么下定論,不太好。”
梁帛心里一沉,知道陸補這話是認可了她的猜測,她點點頭,“有、有什么辦法可以壓一下嗎?總不能任由她這樣下去吧?”
陸補淺笑著,“我也說了,是不是她還不一定。再者說了,就算是她,我也無能為力。頂多再你們幾張符咒,只是能不能抗衡這邪勁兒,說實話,我并無把握。”
“可、可你給我們的那張就有用啊!你一眼就能看出問題,怎么就解決不了呢?”
“看出來是一回事,解決是另一回事。我干脆和您說了吧,一般遇上這事兒,我不會插手的。上次我破例給你們一張符咒,就是因為那邪性的場太強了,不是我不幫忙,而是我也無法抗衡。而且,如果我沒猜錯,她是您的女兒吧。”
梁帛沒有回答。
“這種情況更不好解決了。我也見過不少類似的情況,雖然沒有您家這位這么厲害,但家里人始終是家里人,再危急的時候都會站在一起。”
“是嗎?”梁帛若有所思地問道。
“嗯。血緣這個東西,你不信不行!”陸補用手指摩挲著杯口,“村東頭李家有個小子,從小就身體不好,好幾次啊都快不行了,硬是被他媽喚了回來。他媽啊,就趴在病床前頭,給他講小時候的故事,那些他還沒記事的時候發生的小故事。奇跡就出現了,也許啊,這就是血緣的吸引力。人啊,還是要抱有希望,不是嗎?”
“希望?”
“是,希望。對了,你家孩子叫什么來著?”
“安樂,常安樂。”
“這名字不錯。你要相信安樂,相信她會越來越好的。”
“那我們呢?”梁帛茫然地問道,“她身上的邪性會漸漸消失嗎?”
“唔,我無法預估未來的情況,沒有辦法給你一個明確的答復。”
“不會,對不對?她身上的那股子邪性只會隨著她長大而越來越強,是嗎?”梁帛突然激動起來。
陸補收斂起了笑容,并不吱聲,只是定定地看著她。
梁帛的心里涼了一截,她深吸了一口氣,平定了情緒,問道:“我大概是明白了。我想,您也不愿意再跑一趟了,是嗎?”
“沒那個必要了。”
“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