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晴晴突然緊張起來,似乎這屋子里也有一股對她的威脅,她幾次欲言又止,都被顧影瞧在了眼里。
“難不成,另外兩位和這顧先生一樣,也對您夫人起了歹意?”陸補微笑著問道。
顧宗聞言,掙扎了兩下以示抗議。
“哼!就是他們!眼瞅著一個個正人君子的模樣,實際上呢?一肚子壞水!”
鐘晴晴低下了頭。
“所以,他們都是因為冒犯了您夫人,才會被您給殺了,是嗎?可殺了人,你的目的也就達到了,為什么要把他們的頭骨放在臥室里呢?”
顧影感到抓著她的手開始顫抖起來,便開始琢磨起現在的形勢,如果易誠手里沒有槍,她就有八成的把握能撂倒這倆人,可惜,那把槍在他手里緊緊握著。顧影只能再等時機。
“哼!因為我高興!我想怎么處理,就怎么處理!想放在哪兒,就放在哪兒!我看你的話太多了,反正十一提出的條件是一換一,不如,我先殺一個,也好讓這里安靜些。”
“你害怕了?”顧影嘲諷地問道。
“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是我害怕了嗎?還是你害怕了?怕我挑了個話最多的,你心疼?”
“心疼你大爺!我又不是傻子,你會讓我們活著出去嗎?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你還在這里裝模作樣,有意思嗎?我們幾個,今天都死在這里,也是我們的命!沒什么好說的!不像你這個慫人,犯下殺人這種滔天罪行還要給自己找借口!顧宗怎么會對你太太做什么?還有那個半夜來投宿的客人!他當時是找你要洗漱用品的!怎么又和你太太有關系呢?就是你,殺人殺上了癮,才會給自己找借口的!”顧影連珠炮似的說完,嚇得身后的鐘晴晴忘記捂住她的嘴了。
易誠提著槍,面露猙獰之色,往顧影走去。
顧宗見狀,掙扎地更加厲害了,可惜他被捆得死死的,無法動彈。
“瞧!她都看出來了!你這偽裝也太拙劣了!”陸補輕描淡寫地說道,“無非是你在山上殺了那獵戶,嘗到了殺人的快感,你很想再動一次手,所以,你便腦補出這些人對你太太的非分之想。其實,這都是借口。是你在欺騙你自己!”
“得了吧!別浪費口舌了!以為兩句話就能把我說動了嗎?”
“那甲蟲呢?”十一問道,“甲蟲的事你搞清楚了嗎?”
“你小子!還有完沒完!我說了,你的甲蟲不是我拿的!就一個蟲子,你糾結到現在!你還是擔心擔心你的小腦袋能不能保住吧!”
“我的腦袋能不能保住我說了不算啊!但你呢?你什么時候能擺脫甲蟲的控制呢?”
“你是不是腦子不好?啊?我被甲蟲控制了?哈哈!前兩天我怎么沒看出來你這么瘋呢?”
“她可不瘋,她說的是實話!”陸補說道,“這甲蟲就是關鍵!這甲蟲,生性好斗,易怒易暴,剛剛我們也問了它的來歷,是你殺害了獵戶,推倒了房子的那天,它爬到你的身上,跟著你下了山,后來,你把它抓起來,養在了臥室里。這里有幾個比較奇怪的點,首先,你怒火中燒要去找獵戶的時候,就是明確要他的命嗎?還是只想揍他一頓出出氣呢?最后怎么演變成了殺人斬首,還把獵戶的頭給帶回來了呢?這些,是你早就預謀好的?還是臨時起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