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爺當然認識賈張氏。1950年的時候,賈東旭的父親在軋鋼廠保衛科上班,抓住了一個試圖破壞軋鋼廠生產設備的寶島特務,但自己也因為抓捕過程中受傷去世。
賈東旭當時還在上學,沒法接班,廠里追念賈父的功績,仍然按月開工資,把賈東旭供到高中畢業,接了賈父的班。當時賈張氏就帶著賈東旭住在四合院。直到賈東旭接班以后,孤兒寡母,家貧如洗,好幾年了,也沒給賈東旭娶上媳婦兒。為了讓賈東旭結婚,賈張氏做主,給他娶了個農村媳婦兒。
就算這樣,畢竟是城里的工人,在農村也是非常吃香的。賈張氏給他娶的是紅星公社最漂亮的姑娘,也就是秦淮茹。
之后為了倆人好好能過日子,賈張氏離開了四九城,回到了農村老家。這個可憐的老太太,中年喪夫,老來喪子,自己怎么開得了口啊?
一大爺替賈張氏難過,也可憐同情起賈家來,但他還是不得不走上前去。
“老嫂子,你還認識我嗎?我四合院的易中海啊。”
賈張氏抬起頭來,看見這人確實面熟,想了一下,熱情的招呼:“他一大爺嘛這不是,快進來喝口水,你怎么來了啊?”
“老嫂子,我就不進去了,我來,是東旭,東旭他,今天生產的時候,出了點事故。”
賈張氏只覺得天旋地轉,咣當一下坐在地上,然后就開始哭天搶地起來,“東旭啊,你怎么忍心舍得下我啊!老天啊,你開開眼吧,可憐可憐我們賈家吧,東旭啊!”
一大爺也覺得心里難受得緊,只好上前說些沒有營養的話勸慰賈張氏。又哭嚎了幾句,賈張氏突然爬了起來,“東旭,我要去看看東旭,我要去,我去看看,東旭,等著娘,等著娘,娘這就來看你。”
一大爺趕緊追了上去,賈家的鄰居聽見這件事的,趕緊通知村里安排了一輛驢車,帶著賈張氏趕去四九城。
回到這頭,淑芬陪著秦淮茹在急救室門口等消息,出出進進的醫生護士都被這個凳子上的女人那絕望無助的眼神所震撼。
這個曾經白皙豐滿,嬌媚艷麗的少婦,此刻臉色灰暗,眼神呆滯,讓看見的人也不由得跟著心痛起來。
淑芬心里也不好受,是,這里是情滿四合院,是電視劇里的故事。
可自己這會真真正正地處在這個世界里,這些人是自己周圍的人。這些沒有出現在電視劇里的場景,這些辛酸與悲痛,自己真正地體會到了。
過了大概一個小時,一位醫生從急救室走了出來,“賈東旭的家屬在嗎?”
一群人圍了過去,淑芬也扶起秦淮茹走了過去。大家都焦急地看著醫生,期待又害怕。
“我們很遺憾的告訴你們,病人送來的太晚了,我們盡力了。”
“嫂子,嫂子,快來人,這有個孕婦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