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聽到七兒說著大吃一驚,七兒這個弱小的身體居然打探威力強大的幽冥蓮?莫不是又在講笑話?
一日七兒又混在乞丐堆里和他們閑聊,就聽當今皇帝高洋,又喝醉酒誤殺大臣,事后又痛哭流涕懺悔,一群底層人都唏噓不已。七兒就大放厥詞說高洋有神經病之類的話。
就在七兒侃侃而談高洋的時候,一位身著墨青色,腰間黑色大帶,高鼻紅唇,細長黑白分明的眼珠,明顯的三白眼看上去表情疏離冷漠。書生模樣一般的男孩似乎憂心忡忡在街上走著,身后幾個隨從若有距離的緊跟其后。
聽到七兒在憤恨的說著當今皇帝濫殺無辜,精神失常之類的話語時。知道這是底層人們對皇權的不滿,他身為一個具有家國情懷的臣子,怎么能聽的別人在指責自己忠于的皇家?
冷厲的眼神刺向七兒,七兒身邊的一眾人等紛紛被嚇得六神無主慌忙跑路。
七兒看見身邊人都沒有了,才看見一雙冷厲的眼睛看著自己。自己也不知為何被這眼神嚇得后退一步。可還是大著膽子說,“我也沒有白說,當今皇帝這精神就是有問題,喝醉了殺人不是殺人啊?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難道酒醒了,懺悔一番就完事了?”被那雙厲眼看的說話吞吐心虛。
那少年依舊冷冷盯著七兒,看他一身破舊的乞丐服裝,帶著一個露著頭頂的補丁帽子,一臉的油灰都想對她退避三舍,知道他說的在理,還是冷厲對身邊的一個侍衛道“再有人路邊造謠于世,京兆府里隨便去說。”一張棱角分明的臉,立刻更加威嚴起來。
身邊一位男子立刻應聲“是。”說完看了七兒一眼。
七兒就知道不妙,立刻裝作一副病態,捂著胸口摸著腦袋自語道“家里延命的藥還是回去溫溫喝了吧。”說完一溜煙的跑到一個巷子里藏起來。
看見剛才幾個人走遠,七兒又道“切,什么兇神惡煞的人都出來嚇唬一頓,這日子還要人過嗎?”
身后一個老者說“公孫府的煜公子可是說到做到,你沒被帶走已經是他高抬貴手了。”
七兒震驚指著遠去的背影不敢相信問道“什么?他就是公孫煜?怎么看著像個儒生?”
那老者得意道“你們都不知道吧?我當年還受過他五兩銀子恩惠呢。”說完又訴說他當年受災被困,公孫府里捐錢的事情訴說一下。
七兒那又心情聽,只能暗自后悔,怎么就這么把最不該得罪的人得罪了。本想打聽點什么消息在混入公孫府,然后把幽冥蓮偷出來。自己的算盤是落空了。
其實乞丐也與七兒不熟,感覺他經常失蹤一樣,偶爾出來,都懷疑他那里來的精神出來混。
春去秋來七兒已經在北齊生活兩年了,七兒和玉竹成了無話不說的主仆和好朋友,七兒的身體也日益強壯起來,根本不是玉竹認識的那個走兩條街就氣喘吁吁的七兒。
玉竹也不是那個冷臉冷語的殺人如麻的殺手,而是一個慢慢被七兒調教的知道人間冷暖的普通人。
兩人經常一起逛街游玩,有時候七兒也穿著乞丐裝想打聽公孫府的事情,玉竹就無奈的遠處抱著劍靜靜的看著。
“放開我,放開我”
七兒正和幾個乞丐聊著街邊八卦,聽到喊叫怎么不去看看究竟呢?扒開人群就看見一位冰冷的面龐,深沉的雙眼透著沉穩,成熟的氣質帶著狂傲般的冷漠,藍色絲綢上的大帶把身條襯托的格外纖細。這么一個文雅冷俊的男子半抱著一個年輕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