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畢,只見這紅袍青年的身后,緩緩走出一個紅袍老者,自然也是火云門人,但那修為竟是筑基高階。
“師尊,您老人家怎么來了?”紅袍青年一驚,連忙行禮。
周圍一眾黑衣刺客嘩啦啦又拜倒一片,仙主便拜了,此刻這老者赫然是仙主之主,眾人不知如何稱呼,唯有跪拜。
同樣震驚的自然是鄭昌這邊的人馬,一個仙人便要休矣,此刻出現了兩個,還是師徒二人!
不知這非敵非友的鬼魂能否化險,連鄭昌都不自覺向方游望去,穆然發現端木公主竟也望著方游。
方游倒是泰然自若,嘴角始終掛著淺笑,但在鄭昌等人看來,這少年如此神秘,說不準是救命稻草,實非得已,就算跪拜也得求他保全公主,總比死了強。
“我怎么來了?我要是不來,你不是連個女娃娃都對付不了么?”紅袍老者訓斥了一聲,青年不敢抬頭。
“女娃娃?”夕夭不樂意了,要論輩分,你這白胡子老頭得叫本少女祖祖祖祖奶奶都不夠的緊。
“怎么?女娃娃,老夫可有資格見你那主人?還是這便擒了你這靈體煉鼎?”紅袍老者冷聲道。
方游聽到煉鼎二字差點噴飯,怎么見到這器靈的人都惦記著煉鼎,不過這老者的話自也激怒了方游。
“老人家,你的資格還不夠呢,壽元無多,僅僅筑基修為,差的遠呢。”夕夭冷笑道。
“找死!”紅袍老者怒極,抬手間便是一片火海,向夕夭罩去。
器靈修為隨主,方游筑基,此刻夕夭自也是筑基初期的修為,但仍與這紅袍老者差了兩個小境界。
夕夭嘻嘻一笑,玉足輕點,身法鬼魅,那火海竟是罩她不住。
但是夕夭身后一眾凡人只感鋪天蓋地均是火海,眼看便要被燒成白灰黑骨,不禁響起一陣驚聲尖叫。
突然一股柔和之力罩來,恍若屏障,將那恐怖火海阻隔在外,眾人自是無恙。
出手之人正是方游,那法力護罩其實根本沒有法力,僅僅是方游一部分雄渾的靈力。
“什么人?!”紅袍老者一驚,輕描淡寫便化去自己這一式火海焚川,難道這群人中有金丹修士自己卻未發現?
方游站起身來,緩緩走到夕夭身前,嘲諷道:“這位仙主大人,肆意屠殺凡人,不怕自己道心難圓么?”
眼見來者是個少年,修為是筑基初階,紅袍老者略松口氣,冷笑道:“無知小兒,有何資格指責老夫?少刻便將你煉為尸傀。”
此刻夕夭頷首恭敬道:”主人......“
那樣子極為乖巧。
妖孽啊,這少女蘇醒之后性情變得亂七八糟,方游暗道。
“主人?哈哈,這便是你這女娃娃的主人?一個無知小兒?故弄玄虛!”紅袍老者大笑,身旁青年也是目露嘲諷。
“若是修為能用年齡來衡量,那仙主大人你,怕是早該元嬰了吧?”方游不怒反笑。
“你們這火云門,不好好修行,偏愛干那凡人般的綠林勾當,方某倒是殺過幾個,還真是殺不盡了。”
紅袍老者一驚,厲聲道:”原來我那徒兒是你殺的?!哈哈,踏破鐵蹄無覓處,今日老夫定將你煉為尸傀,去徒兒靈前跪伏百年!“
“哦?原來千草閣出來那荒淫無能之人便是你的徒弟啊,方某還奇怪為何竟是些不成器的徒弟,今日一見,原來是師尊不成器。”方游笑道,看著紅袍青年。
“無知小兒!老夫這便讓你付出狂妄的代價!”紅袍老者猛一揮手,憑空竟是出現一片紫紅之火,那威力比之方才大了太多。
方游一個閃身,黑龍浮現,瞬間遠走。
“小兒休走!”紅袍老者怒極,放出飛劍,踏劍來追。
方游冷笑,他不是逃跑,只是覺得修士之命為命,凡人之命也同樣為命,兩人相斗至凡人死傷,與他道不符。
夕夭仍然留在了端木公主身前,因為那紅袍青年仍在,而且方才方游一個眼神,她便明白應該做什么。
那筑基高階的老者若是此刻主人仍搞不定,還當什么藏鋒之主,夕夭心里嘻嘻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