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飛飛剛開始只以為這些人只是基于上次月盈假扮自己和北戰宸一起,帶兵來圍剿他們而心生不忿,今日特意給她下馬威的,她也不好讓赤金為難,就配合著讓他們練練手消消氣罷了。
但是戰斗中這些士兵真刀實槍的往她身上捅,甚至每次都朝著她的要害部位下手時,她才確信這些人是真的要殺她,而不只是給她下馬威這么簡單。
雖然想不明白赤金為什么這么做,但她也不能真的就因此傷了他的族人,曾經因為自己的識人不明所托非人,就已經讓獸族平白蒙受這么大災難了,她自己是萬不能再去輕易傷害他們了。
這樣想著,打斗中,她也就只是躲閃,并未真的還手,更沒有想著動用御獸術去控制他們。只是她一個人赤手空拳又心存顧忌,所以對上這些不要命的沖向她的獸人受傷是在所難免,此刻身上多處掛了彩,好在都是輕傷,并不致命。
所以,一旁觀戰的飛天雖然著急,但見鳳飛飛還能輕松應對,便沒有貿然出手,再說了翼人的強項是高空飛翔,并不擅長搏擊作戰,所以對上數十萬人他就算去了也是添亂,還是待在一邊保存實力,等到自家小姐頂不住時,伺機而動背起就跑更為妥帖。
鳳飛飛估計也是這么想,可是現實往往是要超出預想的,因為處處存在變數,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靈蛇谷王殿之中,綠素一身華衣,端坐在寬大的髹金雕龍木椅,用僅存的一只手托著一盞精致的琥珀色琉璃杯,仰著修長如玉的脖頸,慢慢品著朱紅色的葡萄果酒。對著跪在地上的一個小兵問道:“外面如何了,那個妖女死沒?”
副將綠同微低著頭,答道:“回公主,還沒有。”
“廢物,一群廢物”
綠素大喝一聲,將杯子“啪”的摔在地上,怒道:“我靈蛇谷出動十萬精兵,半天了居然連一個女人都殺不死,本公主要你們何用!”
綠同將頭埋的低低的,不敢做聲,房間里的宮女、侍衛此時個個噤若寒蟬。
自從綠素毀容斷臂后,性格越發乖張暴戾,脾氣陰晴不定,赤金在的時候還好,她還能裝裝樣子收斂些,不輕易發怒體罰下人,赤金這段時間由于血脈二次覺醒在閉關沖破圣尊,所以靈蛇谷就完全成了綠素的一言堂。
她現在動不動就虐殺身邊的下人,還不能見到長得漂亮的,族中有些姿色的但凡被她看到,輕則毀去樣貌,重則斷肢處死。
所以赤金閉關的這段時間,谷中上下,尤其是女子輕易不敢出門走動,就是出門也需戴上帷帽,唯恐露了容貌被綠素公主給盯上,更為可憐的還屬王殿里伺候的宮人,個個當值時都得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辦事尤為仔細認真,甚至大氣都不敢出,唯恐不小心,惹了綠素公主而小命不保。
此刻綠素發怒,宮人們也是又一陣心驚,哆哆嗦嗦的跪倒一片,偌大的殿內落針可聞。
這時候有清晰的男子腳步聲傳來,綠素欣喜的向著殿外張望,不一會兒但見谷醫靈春端著一碗藥不急不緩的走來。
綠素不耐的開口道:“怎么是你,王上呢,再過三日就大婚了怎么還不見出關。”